人一旦富贵之后,总会产生变化,除了自己本身的原因之外,外界的环境也有很大的影响。这不,自从向家母女接连得了圣上赏赐之后,平郡大户跟向家之间的隔阂就被那些大户单方面打破。
无穷的帖子涌向向家,仿佛倾泻的潮水一般来不及控制,守门的抱怨道“我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向夫人无意跟这些落难时靠不住的大户来往,但向家也不能在平郡独来独往,无奈之下,她还是带着女娥去参加了几次宴会。
一次是王家的老太太寿宴,这个老太太无子,家业由妾生子继承,平日里对嫡母并不多好,但谁让嫡母的生辰恰到好处,那便可以拿来利用一番了。
女娥刚被向夫人科普这一段内情的时候,内心简直恶心极了,利益固然是永恒的立场,但只顾利益,便让人觉得难以交往。
另一个宴会是平郡主官的宴会,他女儿及笄,但主要目的却是想让女娥看看他儿子,寻常男子配郡主,立刻便会有一个爵位,还可以荫封后代一子,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事。
宴会上,凡是品阶低于女娥跟向夫人的都要对她们行礼,而平郡品阶最高的也只有她们母女两,所以如今宴会上的所有人都需要给她们行礼。
女娥叫免礼后,便跟着主人家一起往女眷席而去。男眷席在另一面,虽相距不远,但走的却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女娥刚在座位坐下,便听到一个女子高声道“她算什么贵女,我都听说了,一个臭种地的,圣上怜悯才偶然得了好处,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行礼。我伯父可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去的!”
然后周围一圈嬉笑声传来,有种故作掩饰的味道。
女娥对秦妈妈道“妈妈,你去看看她们说了什么,让她们到我面前来说。”
秦华应了一声,径直走到围成一圈的小团体面前,板着脸道“各位小姐,我家郡主百无聊赖,想让你们去给她逗逗趣。也不用你们烦恼,刚刚说了什么再给郡主原样表演一下就行。”
小团体互相张望了几下,最后将目光都聚集在中间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也有些心慌,不过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努力挺起胸膛,大步走向女娥。
她对女娥道“郡主的女婢说话太不顾礼仪,我们都是贵女,我伯父还是京城的官员,岂是给人逗乐的玩意?”
女娥侧头,秦妈妈将事情在她耳边都说了一遍。女娥便笑了。
女娥道“不知你是哪位?”
那女子道“你听好了,我叫刘淑娴,我伯父是吏部侍郎,官居高位,不是你一个白来的郡主可以得罪的。”
“伯父?”女娥笑得不行,“本郡主倒是第一次看见比家世需要比伯父的。就是不知道令尊令堂是什么样高贵的人物?”
秦妈妈道“这位刘小姐的父母在老家孝顺老母亲,一切家用都由吏部侍郎供给。”
原来一家人吃的都是伯父的软饭,不过姓刘,这让女娥想到另一个让她不太高兴的人物。女娥问了身边的丫鬟,得到了确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讨厌的人原来是兄妹。
那女子见女娥只顾跟身边的人说话,有些窘迫,大声道“背后说人是非岂是好女子该有的行为,郡主的礼仪看来还该好好修养一番。”
女娥漫不经心地问秦妈妈“妈妈,庶民冒犯郡主该当何罪?”
秦妈妈道“以下犯上,理应掌嘴100,若是再犯,直接杖毙。”
掌嘴一百?那脸还不都得烂掉!小团体立刻原地解散,缩在刘淑娴身后的其她人都跪地道“郡主恕罪,我等无礼,如今已受了教训,下次绝不再犯。”
只剩刘淑娴还坚强地站着,她道“我伯父是吏部侍郎。”
秦妈妈道“吏部侍郎见了咱们郡主也得行礼。”
刘淑娴便蔫吧下来,跪地,一句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