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哼了一声道:“我才不管。”
“那就不管。”萧畋道,“那咱们就继续按照原有的计划来。”
易卿:“……”
就不能好好和她说说,这个蠢直男,有捷径都不知道走。
萧畋却道:“要是你介意,哪怕一点点,就不值得。”
易卿心里莫名的甜,一定是今日的龙须糖太好吃,一直甜到现在。
她想了想后道:“咱们等薛淼儿下次来再说,咱们在这里再住几日?”
“还想吃龙须糖?”萧畋笑道。
“想吃。昨晚吃得太撑了,还有很多东西没吃。”易卿扒拉着手指道,“我觉得我还能吃两天。”
“那今晚就再去。”萧畋道。
傍晚的时候,他们却又被薛淼儿堵在房间里。
“田文,”薛淼儿喊着萧畋的化名——当然这么“有文化”的名字,肯定是易卿想出来的,“你帮我这次,以后在河南地界,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帮你两次。”
易卿突然叹了口气。
薛淼儿气势汹汹地道:“你叹什么气?”
“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卖身葬父好,那样比较可爱。”
薛淼儿气鼓鼓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气势瞬间变弱,“只要你能帮我,你就是觉得我哭比较可爱,我也可以哭给你看!”
易卿:“……真是走投无路了?”
这般人间真实的薛淼儿,有点可爱。
“要不我能站在这里被你捶打?”薛淼儿哼哼着道,“我看着你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只能找你们帮忙。你放心,我薛淼儿最讲义气了。而且就算你们不相信我,也该听说过,我爹从来都说一不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肯定也差不了。”
易卿想了想后道:“你先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了这么惊慌。”
薛淼儿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想悔婚,悔婚!”
“你想悔婚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是你今日这般惊慌,又是为什么?”易卿道。
她们女人说话,萧畋就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喧嚣热闹。
薛淼儿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道:“我遇见孟庆龙那个灾星了。”
易卿眼珠子转转:“孟家二公子?”
“没错,是他了。”薛淼儿心烦意乱地道,“真是讨厌死他了,在这里也能遇见他。”
“他纠缠你了?”
“是。”薛淼儿道,“要不是我的护卫都拉着我,我早就把他阉了,一了百了。”
易卿摸着下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为什么不去呢?那些人肯定也拦着你,不让你来找我夫君,可是你不也来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挑软柿子捏了。
薛淼儿心烦意乱地道:“我身边护卫和他身边护卫都帮着他,我哪里能做得成?这里的人也没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没人帮我。我就看着你们两个可以。”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易卿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孟庆龙?”
“他也不喜欢我,他看不起我出身,但是还想着占我们家财,又想当子又要立牌坊,换你你看得上?”薛淼儿道。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爹说?”
“我怎么没说?我嘴皮子都磨破了,我爹不听啊!他就想让我嫁入官家,还说了只要我自己把好嫁妆,日后就不会受委屈。我现在都委屈得不得了!”
易卿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薛淼儿行事如此大胆叛逆,原来是想表达对包办婚姻的不满,恨不得这桩婚事被搅黄。
“我教你个法子。”易卿狡黠一笑,“让那孟庆龙忍无可忍,只得退亲。”
“什么法子?”薛淼儿来了精神。
易卿却拿起了架子:“刚才答应我们的事情,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