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悦姑姑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姑姑,她带着太后的口谕,就代表着太后,徐懋之不敢怠慢。
“太后口谕,命奴婢代太后听审,务必保证审判公平公正。”清悦姑姑说着打量了一下易卿。
易卿不知道清悦姑姑到底是谁的人,只是那一下打探带着探究的意味。
“是。”徐懋之让人给清悦姑姑看座。
宜安伯有些失望,以为会直接责罚易卿,没想到只是说听审:“太后她老人家还说了什么。”
“太后娘娘还说让奴婢听仔细了,回去详细禀报。”清悦姑姑不看宜安伯。
清悦姑姑是皇上的人,宜安伯一家的事清悦姑姑也清楚,之前闹成那样,太后到现在对皇上还很自责,不敢搬弄是非。
“清悦姑姑主要是想弄清楚司马氏是怎么死吧?”易卿问到。
清悦姑姑颔首,萧夫人是出了名的跋扈,以前孤寡的时候,太后还提起她,说她可怜,后来传出了她和身边侍卫的事儿,太后对她也不闻不问了。
现在峰回路转,她成了京城显赫的一品诰命,却从未去拜见过太后和皇后,让人觉得不懂礼数。
“那就从司马氏的尸体说起,徐大人,劳烦把司马氏的尸体抬上来。”看来今天要客串一下法医了,都是人体结构的不同解析,她觉得她可以。
“不行!”宜安伯一脸紧张立马制止。
“你心虚。”易卿嘲讽“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中毒了?”
宜安伯的确心虚,但是他还是不敢说:“司马氏尸骨未寒……”
“尸体还没冷了,那更好,说不定还能救活。”易卿打断了宜安伯的话。
宜安伯的话被噎在嗓子里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来人,把司马氏的尸体抬上来。”徐懋之下令。
司马氏的尸体被抬来,仵作也跟着上来了。
“启禀大人,司马氏头部受伤,失血过多而死。”仵作禀报。
易卿打量了一下尸体:“失血过多?尸体这么干净,你给她洗了个澡送来的?”
“住口,你这毒妇,难道就不能给她留点儿体面。”宜安伯义正言辞的说。
易卿一点都不感动,反倒有点想笑:“活着都不要脸的人,死了要什么体面。”她转向仵作“伤口呢?”
“在头顶略微靠前的位置。”仵作指了一下。
易卿蹲下看了看,伸手就要摸。
“将军夫人!”几个人同时吃了一惊。
易卿被他们吓的手悬在那里。
“夫人,晦气!”薛淼儿嫌弃的说。
易卿一阵牙疼:“这身上洗的干净就算了,连头发都洗的这么干净。”她说着站了起来“如果伤口很大失血而死,就算是死后也会有血流出来,也就是说你们是在死者死后,已经不流血的时候,把尸体给清洗了。”她说着语调变的阴森“你们清洗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尸体慢慢的睁开眼睛——”
“啊!”萧婧媛被吓的捂着耳朵。
众人是被萧婧媛的尖叫声给吓到了。
“这是亏心事做多了,青天白日在衙门里都这么害怕。”易卿看了萧婧媛一眼。
“为什么要清洗尸体?”徐懋之被易卿给带歪了。
“当然是为了死者的体面,尸体美容师知道吧。”易卿这才看到了司马氏的伤口,随即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你笑什么?”宜安伯看到易卿这样更加心虚了。
“人已经死了,清洗了尸体,显然是准备入棺下葬了,为什么又突然来告官呢?”易卿看着宜安伯。
“我不想让贱内死不瞑目。”宜安伯说着眼眸往下看了一下。
“徐大人,正常人撞柱是什么姿势,会撞到什么地方。”易卿不搭理宜安伯,转向徐懋之。
“额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