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看,真是闹心。”
“景儿。”
应许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声音低低沉沉的,烫得白知景耳根都要烧起来了。
“啊?”
应许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我打个报告。”
白知景没反应过来“什么报告啊?”
“我郑重地提出申请,”应许的呼吸有些重了,“申请亲吻你。”
茶香气味飘散开,刺激得白知景差点儿没站稳。
alha间对彼此的信息素有一种天然的排斥,白知景最初觉得难受,应许的气味太霸道了,把他从头到脚牢牢裹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挣也挣不开,但他不讨厌。
他一只手攀着应许肌理分明的手臂,另一只手覆上躁动不安的后颈腺体,傻笑着说“那不就是亲嘴儿么,你们文化人用词真到位,多羞人啊”
“不一样,”应许小臂收紧,把白知景拉得更近了一点,肆无忌惮地释放出自己身上强势的alha信息素,“景儿,不一样的。”
白知景脑子里“咣”一声响,膝盖骨都在发软。
“景儿,”应许把白知景圈在他胸膛和墙角围成的狭小缝隙里,缓慢地俯身靠近他,“抬头。”
白知景难得乖巧,顺从地仰起脸,圆润的下颌像一块被月光浸泡过的白玉。
应许的眼神在他脸上反复逡巡,从光洁的额头到线条流畅的脖颈,翻来覆去地看,就是怎么都看不够。
真是没办法了,应许只觉得身体里每一根筋络都是麻的,他真是没办法了。
他家教的学生里有个上四年级的捣蛋小男孩,疯狂沉迷在哆啦a梦的奇幻世界里,让家长很头疼。
应许劝导他,告诉他那个世界和我们的真实世界是不一样的,哆啦a梦活在另一个地方,他不属于我们。
但此时此刻,应许也想进入叮当猫的世界里,借来一个缩小机器,把他的恋人变成手掌大的一丁点,再装进口袋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带在身上。
“抬了,”白知景两只手搭在应许手臂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然后我干嘛呀?”
“然后我们捉迷藏。”应许说。
白知景歪了歪脑袋“怎么捉啊?”
“你把舌头藏起来,”应许低头贴近他,和他鼻尖相抵,用气声说,“我会去找的。”
轰——
白知景脑袋里绽开一片五光十色的烟花,他不用弄明白游戏规则,因为应许已经开始行动了。
应许捉住他了。
白知景最会玩捉迷藏,这次却输得一败涂地。
空气是濡湿的、柔软的、清甜的;云朵是洁白的、蓬松的、饱满的。
不过都比不上应许温柔。
白知景听到细细簌簌的水渍声,他觉得好稀奇啊,胡同里明明没有水。
应许终于松开了他的舌头,转而吮|吸他的唇珠,白知景晕晕乎乎的,好像掉进了一个不停旋转的奇妙空间里。
“你怎么吃我舌头呢?”他发出含混的问句,“那我今天还刷牙不刷呢?”
“景儿,”应许一只手掌撑着墙,另一只手抚摸白知景光滑的侧颈,“景儿。”
奇怪,应许怎么光喊他的名字,却不说话呢?
白知景喘得很厉害,胸膛里像刮起了一阵龙卷风。
外面巷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大明和三毛嬉闹着跑过小巷。
“是不是风铃声啊?”白知景抱着应许脖子,“是吗?”
应许轻轻吻他水光闪烁的嘴角“也许是。”
白知景点点头“你再多亲亲我,好舒服。”
原来在他心里叮当作响的是风铃。
风铃不乖,总是闹他,闹得他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