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宋宝贝知道了井飞飞的事儿,一巴掌拍在桌上,“这是亲爹么?也真能下得去手!飞你就任由他打啊?你他妈不得反抗啊!”
应许、白知景、宋宝贝和井飞飞四个人在一中附近找了家快餐店吃中饭,井飞飞垂着头没说话,在开着暖气的店里也紧紧裹着毛围巾。
“我真服了你了,”宋宝贝看他怂成这窝囊样儿,一下子也来气了,边捶桌子边说,“你也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怕你爹啊?他不一定打得过你呢,你得雄起啊!”
“谢谢你,宝贝,”井飞飞闷声闷气地说,“是我自己太笨了,我考试没考好,不能怪别人的,都是我笨,我爸说我比老家的猪还难教。”
宋宝贝暴躁地往墙上踹了一脚“那让你爸回老家养猪呗,养你干嘛啊?咱还不稀罕他养呢!飞,你别搭理你爸了,我和景儿养你。”
“不是的,”井飞飞连连摆手,“都是我不好,是我笨,我就是太笨了,我怎么都学不好,我就是脑子笨”
“要我说你爸就是有病,你是他亲生的嘛他就这么对你?虎毒还不食子呢,老虎那是畜牲都知道这个道理,你爸岂不是连”
白知景心底噌噌直冒火,气得口不择言,把筷子往桌上一甩,更难听的话还没说出口,应许在他后腰掐了一下。
“嘶——”白知景倒吸一口气,瞪着应许说,“你掐我干嘛!”
“我、我先去下洗手间。”井飞飞忽然站起身,小跑着进了里间。
宋宝贝夹了一大筷子小炒肉送进嘴里,边嚼边说“飞崽他爸真不是人!”
“他爸纯属脑残,你没看见飞飞脖子被掐成什么样儿了,一圈全紫了,我看再用点儿力咱就该收拾收拾去参加葬礼了。”白知景恨铁不成钢地说,“飞飞也是个怂|逼,就这么由他爸欺凌,这属于家暴了吧?飞可还未成年呢,要不咱们报警吧?他脖子上伤痕都还在,估计也能取证。”
宋宝贝一拍大腿“对啊!咱这是解救飞飞于禽兽掌中啊!”
俩人一拍即合,脑袋抵着脑袋嘀咕起来,幻想自个儿是拯救未成年小天才的大英雄,应许往他俩脑袋上一人甩了一个脑瓜嘣“行了啊,都消停点儿,在飞飞面前别再提这件事了,嘴闭严实了。”
“应许哥,你怎么替飞飞他爸说话啊!”宋宝贝捂着脑袋,一脸的委屈。
白知景双眼圆睁,愤愤地瞪着应许,一脸“我真是看错你了”的表情,义愤填膺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飞飞他爸打他,你打我俩,果然是一路货色!你和小四眼他爸就是一边的!我今天就把你关进大牢!”
“我怎么就成了他那边的了?”应许哭笑不得,给俩小孩倒了温水,“两位大老爷怎么还空口污人清白呢?”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说飞飞他爸啊?”白知景不高兴地撅着嘴。
“我是让你们不要当着飞飞的面说他爸不是,”应许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你们想让飞飞跑几趟厕所啊?”
白知景一愣,和宋宝贝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
刚才在气头上没注意,被应许这么一说,白知景才觉着他们这么做是不好。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井飞飞亲爹,他们毕竟是外人。
设身处地想想,谁都不愿意旁人在自己面前骂自己亲爸,更何况看井飞飞这态度,丝毫不觉得他爸有什么问题,反而把过错一筐子全给揽到自个儿身上,他们在这儿一通乱骂有什么用,只会让井飞飞心里更难受罢了。
他们刚才还说要报警把他爸抓起来,还好这话没让井飞飞听见。
“那你说怎么办啊,”白知景叹了一口气,拿筷子捅咕着碗里的白米饭,“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不能眼看着飞飞受罪吧?”
“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应许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拍了拍白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