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十二月底首都下了一场小雪,小雪点细细碎碎的,打在脸上还挺疼。
周四一大早,白知景出门就被冻了个激灵,和宋宝贝在小区中央的花园边会了面,两个人都是瑟瑟发抖,二话不说就紧紧抱在一起。
“宝儿,冻、冻冻冻死我了”白知景话都说不清楚。
宋宝贝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儿,咱们抱紧点儿就不冷了。”
“这天寒地冻的,”白知景擤了把鼻涕,然后在宋宝贝的羽绒服后头擦了擦,“也就你能给我温暖了。”
“景儿,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宋宝贝牙齿打着颤,“还好有你,要是没你,我真怕挨不过这个冬天我就暴毙了”
“是不是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了?”白艾泽从地下车库开着车过来,摇下车窗说,“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别啊!”白知景迅速打开车门,钻进后座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还是空调暖和啊!”
宋宝贝也上了车,不乐意地嘀咕“刚才还说只有我能给你温暖呢!白叔,景儿也忒能过河拆桥了,你该多管教他了,家教可太重要了。”
“爸你甭听他瞎叨叨,”白知景捂住宋宝贝的嘴,“你赶紧和宋叔反映一下,大宝睁眼说瞎话的毛病都要病入膏肓了,再不矫正容易有生命危险”
白艾泽被他俩逗乐了,边打方向盘边说“刚才不还你侬我侬的吗?这么快就劳燕分飞了?”
“你咋乱用成语呢还!”白知景瞪眼,“肯定是和我爹学坏了,你多大年纪了还不学好,真是不像话!”
两边家长前段时间还担心这俩孩子要早恋,白艾泽和尚楚更是如临大敌,生怕白知景这缺心眼儿的被宋宝贝诱骗了。结果家长们观察留心了两个多月,得出了一个结论——傻|逼孩子遇上另一个傻|逼孩子只会更傻|逼,而不可能产生荷尔蒙。
白艾泽送他们到了校门口,白知景和宋宝贝刚在车上打完一架,发誓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又哆嗦着抱在一块儿,立下誓言说这辈子永远都要做温暖对方的天使。
白知景声称要捍卫alha最后的底线,坚决不穿秋裤,加上体育课出了一身汗,没及时把外套裹上,于是晚上回了家就开始流鼻涕,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他爹尚楚给他量了个体温,有点儿小烧,白知景趁机卖乖,用浓重的鼻音撒娇说“我晚上能不能不写作业呀?可真是太困了”
“可以,”尚楚怕傻小子烧坏了,“睡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白知景乖巧地点点头,等尚楚从厨房端着热水进房间,傻小子已经睡着了,嘴巴张着,打着细细的鼾。
“景儿?”
尚楚喊了他两声没反应,无奈地摇摇头,托着白知景的背,把他上衣脱了,接着去脱他的外裤,裤带刚解开就察觉了白知景没穿秋裤这事儿,揪着白知景的耳朵把人拽醒。白知景睁开眼觉着腚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瞧,心里大呼完蛋了完蛋了,事情败露了。
早上尚楚叮嘱他穿上秋裤,白知景答应得特好听,穿好裤子还给尚楚检查了,结果出门前偷偷摸摸跑进厕所脱了,把秋裤塞马桶水箱里掩着。
白知景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抱着他爹胳膊老老实实交代了起因经过结果,然而他们家的家规是抗拒从严坦白也从严,白知景被尚楚按在床上一顿暴揍,嗷嗷的哭声十里外都听得着。
其实他爹根本没下重手,但白知景就是不禁疼,趴在床上啪啪啪掉眼泪,哭了几分钟感觉好点儿了,刚想把湿漉漉的脸蛋子擦干净,转念一想又给应许拨了个视频,想让应许心疼心疼他,说点儿好听的哄哄。
“嗯?”应许瞅见白知景一脸鼻涕泪水的,忍着笑问他,“又怎么了?”
白知景可怜巴巴地控诉“我爹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