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样,压着嗓子说,“应许是来接你回家的,不是来拐卖你的,你怎么就这么好歹不分呢?上个艺高把脑子都丢了是吧?”
“我要人接吗?你能别总这么自以为是吗?”应英姿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又怕另一头的若若听见,立马放低声音,瞪着白知景说,“我叫你别告诉他别告诉他,你转脸就和我哥说,反正你们俩就是一边的呗,还来接我回家,说得好听,我哥就是来接你的吧?”
白知景听她这么说应许,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按着脾气说道“行,你今天生日,我不和你吵,等会儿应许来了你和他走,我自己打车回,行不行?”
白知景觉得应英姿就是无理取闹,懒得再和她辩驳,应英姿被白知景的态度激着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谁要和他走啊?他那破自行车我早受够了,夏天不防晒冬天不挡风,你爱坐你自个儿坐,我嫌丢人!”
白知景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里那团火烧得越来越旺,怒火烧得他连自己身上的冷都忘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应英姿就是这么想应许的?她坐应许的自行车还嫌丢人了?
她怎么不想想,从小到大,是谁用那辆破自行车载着她上学放学?是谁坐在那辆破自行车前面,用自己的身体给她遮风又挡雨?
“应英姿,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知景胸膛起伏,“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对得起应许吗?”
应英姿最痛恨白知景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就好像他和应许才是一家人似的。
明明应许是她亲哥,她和应许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白知景算什么?白知景凭什么自以为是的替她哥教育她?
应英姿重重推了白知景一把“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自己家开的是小汽车,你是少爷,你偶尔坐一次自行车当然觉得新鲜了,你是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你有爸爸我没有,你有车子我没有,我们家住的房子都是你们家多出来的你现在在这儿和我假惺惺是吧?你和你家那两个爸爸都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们一家人来看爷不就是作秀吗?你们把我们家当扶贫对象了是吧?做慈善?你爸你爹升职的时候有没有把这一项写进报告里啊?”
“你闭嘴!”白知景一脚踹上廊柱,指着应英姿说,“你说我可以,你说我爸我爹就不行,你给我道歉。”
应英姿眼圈发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我说错了吗?你凭什么要我道歉?”
“你道歉,”白知景一字一顿地强调,“你要是不道歉——”
“你把我怎么样?”应英姿死死瞪着白知景,眼神里混杂着不甘、仇恨和愤怒,“你和我哥我爷告状?把我赶出家门?你是不是要替我们应家清理门户啊?白知景你也配?你别以为我们家受了你们家的恩惠就要对你们感恩戴德了,你们家就没从我们家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胡同里人人都夸你爸你爹是大善人,你们这种有钱人缺的不就是好名声,我们家给你了,我们也不欠你们什么了吧?”
“你道不道歉?”白知景两个拳头紧紧攥在一起,边发抖边说,“你给我爸我爹道歉。”
应英姿咬着唇,眼泪挂在眼眶边沿。
“英姿。”
就在两个人无声对峙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
白知景浑身一颤,震惊地回过头“应许?”
应英姿一眨眼,豆大的泪珠“啪”一下从脸颊上滚落。
应许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应许听没听到那些话?听到了多少?
白知景心急如焚,小跑到应许身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应许很平静,神色没有丝毫异常,弯腰看了看白知景的脸,上面有一道不明显的乌青。
“疼不疼?”应许问。
白知景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