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同学们安心过个好年,一中直到大年初二才出期末考成绩。
初二晚上,应许和白知景上街看花灯,白知景看上了一个荷花灯,应许瞧小家伙那喜欢的劲儿,二话不说就给白知景买了下来。
荷花灯就剩最后一个了,边上另一对小情侣也看上了,oga抱着alha的胳膊撒娇说就要这个,那alha也挺为难,和应许说“哥们儿,打个商量呗,你这灯卖给我,我给你双倍价钱。”
白知景抱着那盏荷花灯,赶紧冲应许摇头,应许对那个alha说“抱歉,我家小孩儿就喜欢这个。”
“唉,我男朋友就偏要这个,”那alha难为情地和应许商量,“要不然你给你弟再买一个?大家都是alha,你也知道这年头找个男朋友多不容易,oga都太任性,成天就爱闹分手,你要不体谅体谅?”
白知景撇嘴“我才不是他弟呢!”
应许也笑了“哥们儿,我找个男朋友也不容易,也爱和我闹。”
“啊?你男朋友?哪儿呢?”
那对小情侣还没反应过来呢,应许就牵着白知景走了。
“你看他俩那傻样,”白知景捧着小彩灯乐呵,在应许耳朵边叽叽喳喳个没完,“还说我是你弟,什么眼神啊,左右眼视力加起来能有三点五嘛?还说alha找对象不容易,我怎么瞅着挺容易的呢?你都不知道学校里多少人给我递情书,就和冬天的雪片子一样多!那粉粉绿绿的信封,还带香味儿的呢,上个月我还收到一个夹着玫瑰花瓣的,写得真肉麻,还说我是阳光型男,虽然夸我的我都承认,但咱民族的美德不是含蓄么?你说现在的oga一个个的,咋就这么外向呢?还有一次我上完体育课回去啊,我抽屉里”
“行了小麻雀,吵得我耳朵都长茧了,”应许在他脑瓜顶上拍了拍,垂眼看着白知景,“买到灯了?美了?”
“那可不!”白知景搂紧他的荷花小灯,朝应许抛了个媚眼儿,又装模做样地晃了晃脑袋,“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及今日把灯提;忽如一夜春风来,初二我把彩灯买;小灯才露尖尖角,早有景儿立上头;一二三四五六七,彩灯彩灯真美丽!”
他这一脸得瑟样儿,知道的是买了一盏二十二块钱的花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提了一辆二十二万的豪车呢。
应许被小家伙逗得开怀大笑,白知景也跟着瞎乐,俩人手牵手走在张灯结彩的街道上,光秃秃的树上挂着红灯笼,树干中央拉起红条幅,上头写着“首都人民喜迎新春”八个大字。白知景穿着新买的红色短款羽绒服,耳朵上戴着个大红色毛绒耳罩,活像个圆不溜秋的喜庆小团子,招人稀罕的不得了。
气氛正好呢,宋宝贝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今天出分了,问白知景考多少了。
白知景嫌他扫兴,没聊几句就把电话按了,没想到应许已经拿手机打开了一中的教务网站,扭头问白知景“你密码是多少?”
“我不查,”白知景哼唧了两声,“大过年的谁查这个啊,傻|逼吧!密码你自己猜去吧,猜出来算你牛|逼,反正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应小许你想都甭想,反正你也猜不出——”
“一二三四五六?”应许随便报了一串六位数字。
“操!”白知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应许一猜就中。
应许见他这反应就知道是了,白知景急了,踮着脚要抢手机,呲牙咧嘴地说“都说了我不查我不查,你说你烦人不烦人,就不能让我过个清净年啊!我明儿就去南边我爷爷家了,你非要惹我生气,可真有你的!”
应许抬高了手臂躲,白知景就和个人形挂件似的抱着他不撒手“你别查我成绩!我告你侵犯我隐私啊!”
“是哪个小家伙成天大半夜摸到我床上来睡觉,”应许故意逗他,“小帮主给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