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管管他了,这尚楚也真是的,怎么就没一点儿父爱呢!”
“是挺冤枉。”白艾泽点头赞同。
尚楚操起一个抱枕就砸过来,白知景闪身躲开,嘻嘻哈哈地跑厨房里开冰箱翻吃的去了。
白艾泽捡起抱枕,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又生气了?”
“你儿子都要嫁出去了,”尚楚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生气啊?”
白艾泽耸了耸肩膀“好事。”
“滚滚滚!”尚楚往他肩上杵了一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碍眼!”
白艾泽接住尚楚的拳头,放在掌心里捏了捏“马上就十七岁了,正常。”
“别人早恋正常,白知景不行,”尚楚看着白艾泽,“他就是个小屁孩儿,他能懂什么啊,他就不要谈恋爱,最好这辈子都不谈,他就该永远都做个小孩儿”
他说着说着忽然哽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喉咙就有些酸涩。
白艾泽摸了摸他的额头,笑着说“我看你也就是个小孩儿。”
白知景穿着一件连体小熊睡衣,撅着腚在冷冻柜里翻冰棍儿,尚楚看着小家伙屁股上毛茸茸的一团熊尾巴,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会吃苦的。”
他不是那种古板的个性,对于儿子的恋人是alha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况且对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温柔正直的应许。
他也不在乎什么门当不门当、户对不户对的,但坦白讲,从父亲的角度出发,应许的家庭环境太特殊了——顽疾缠身的爷爷、尚未成年的妹妹和纠缠不清的故人。
白知景这个傻小子啊,肯定要吃苦的。
“景儿总是要长大的。”白艾泽沉声说,“阿楚,成长是我们没有办法阻止的。”
白知景找出来一根奶味儿冰棍,怕白艾泽和尚楚发现,鬼鬼祟祟地把冰棍揣进屁兜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地往房间里走。偏偏那冰棍儿太凉了,冻得他屁股蛋子直哆嗦,导致他上楼梯的姿势有几分诡异。
尚楚不忍卒视地一拍额头“就这就这就这?你指望他成长,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下蛋。”
白艾泽也低笑出声,等到白知景进了二楼房间,他才说“樊杜娟出来了。”
尚楚眉心一凝“出来了?多久了?”
白艾泽颔首“几个月了。”
“人呢?”尚楚唇角抿成一条线,“没去找应许他们吧?”
“小应啊,”男人穿着一件破旧的军绿色长棉袄,头发短的能看见青色头皮,左脸有一道拇指长的刀疤,“你说说你,这才多久不见,就和你强叔这么生分了,打电话到家里也不接,多叫人寒心呐!”
应英姿猫在应许身后,紧张地问“哥,这谁啊?”
“没事,”应许侧过头,“你先进屋,和爷进房间,锁上门。”
应英姿双腿发软,紧紧抓着应许的衣摆“那你——”
“进去。”应许冷声说。
应英姿愣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刚迈出一步,男人突然说“哟!是英姿啊!你不记得强叔啦?也对也对,那会儿你才那么小呢,记不清也正常,那你看看你记不记得她!”
说着,男人转头冲门外招手“进来啊,愣着干嘛,不成天念叨着要来看英姿吗?”
他抬手时,应英姿瞥见他手背上有一个环形图腾样式的纹身,她脚下一个踉跄,脑海里闪现出一些片段。
她被哥哥捂住双眼,只能听见爷凄惨的呼痛声,她很害怕,不停地哭不停地哭,透过哥哥的指缝看见一双握着铁棍的手,手背上有一个狰狞的纹身。
“哥,”应英姿张着嘴,喃喃道,“是他们回来了”
应许眉头一皱,上前紧紧牵住应英姿的手,把妹妹带进屋里,低声说“没事,哥在呢,你照顾好爷,过半小时给爷吃药,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