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那家做的,说吃起来暖烘烘的。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见着小家伙了,分开将近十天,已经是应许的极限了。
他这么想着,不自觉加快了步子,刚走上校门前的石拱桥,背后忽然传来一道阴冷的男声“这不是小应吗?总算等到你了!”
应许脚步一顿。
秦国强吹了声口哨,走到应许身前。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双臂拢进衣袖里,似笑非笑地说“高材生啊小应,牛|逼!真牛|逼!比你那个孤魂野鬼的爹强多了!”
应许双手插着口袋,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甚至还微微一笑“可以让让吗,我赶时间。”
“哟!”秦国强露出一副很是惊喜的表情,目光透过应许肩膀,对应许身后的人说,“娟儿啊,你看看,你看看,小应这是长大了啊,你还记不记得他小时候,我和他说过一样的话,那会儿他气得对我是拳打脚踢啊,你看他现在多淡定!”
樊杜娟抿了抿发白的嘴唇,缩在墙边不敢说话。
“小应啊,叔好不容易来你学校看你一回,你那门卫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俩也这么大岁数了,你杜娟姨又有关节病,这风吹的,差点儿把我们冻死过去,”秦国强转头吐出一口黄痰,“你看看你现在,多高,多帅气,你这学校,多气派!你出息了也不能忘了我们啊!毕竟我们和你爸都是朋友,也是你的长辈嘛!”
“说完了?”
应许比秦国强高出半个头,垂眸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人”,更像是看着下水道里肮脏龌龊的蛆虫。
“那还没,”秦国强抹了把寸头,盯着应许说,“你说我和你姨特地跑来看你,也没钱坐车回家,你再给我们转点儿?我们也不想麻烦你爷爷,毕竟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腿脚也不方便,打扰他多不好,找你妹吧又怕你不开心,你看叔多体谅你!都是一家人!”
应许冷冷一笑,抬脚就要走,秦国强伸手拦他,又黑又黄的手指尖才刚碰到应许雪白的羽绒衣,手腕就被应许紧紧扣住了。
“别碰,”应许眼神森冷,找准了腕骨的位置使劲一捏,“手脏。”
这件衣服是白知景送给他的新年礼物,他一直不舍得穿,今天要去接人回家才穿在身上,秦国强连碰都不配碰一下。
“操!”
秦国强发出一声痛呼,应许的这个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后背一凉。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蜷缩在墙角发抖的孩子竟然敢对他还手了,他愤怒之下想要挥拳,却发现自己一用力,被应许攥着的腕关节反而更痛了。
“英姿在哪儿读书呢?”秦国强忽然笑了一笑,忍着痛说,“是不是在艺高呢?就那个那什么安和路那所学校是吧?真不错啊英姿,昨天还穿了一件粉裙子,那腿细得哟”
应许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绽。
“你去找过英姿了?”
他没有回头,但这句话不是对秦国强说的,而是对身后的人。
樊杜娟始终低垂着头。
秦国强趁机挣开应许的手,扭了扭手腕“小应啊,怎么和你杜娟姨说话呢?她去看看英姿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我们啊就是在校门口看看,没和英姿讲话,你说英姿那些同学可真气派,嚯!都有小车接送!英姿过得不错,我们也安心啊!”
“离我妹妹远点儿。”应许神情冰冷。
“是是是,我们这种人,哪儿配得上英姿呢,英姿以后那是要当舞蹈家的!”秦国强笑得有几分狰狞,“就是吧,你强叔我手头确实紧张,我们现在打车回家都不够钱的,就只够打车到艺高,你说这可怎么办?虽说你上回给了我们两千吧,可这首都物价是真高啊,两千块钱能干嘛的?你说能干嘛?”
应许定定看着秦国强,一直沉默的樊杜娟终于开口了,颤抖着说“要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