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他钻进床底看爷早上给他的那个木匣,从床底下出来的时候“砰”地磕着脑门了,疼得他眼泪直掉,嗷嗷哭了半响他爸他爹也不来安慰他,赶紧趁着眼泪没干给应许打电话,虽然他没有了父爱,但幸好还有他男朋友疼他,知道说好听话哄哄他。
白知景心里边美滋滋,头回觉着自己这一疼就哭的技能还挺好。
他抱着匣子在床上研究了半响,虽然他不懂这些,但里边的手镯链子一看就知道是旧时的值钱物,爷把这么贵重的传家宝交给他保管,他心中难免,总觉得这事儿还是得告诉应许比较好。
他仰躺在床上纠结了半响,眼前又出现爷那双颤颤巍巍的双手,想起爷特意叮咛要等到他死了才能把东西交给应许,有种临终交待遗言的悲壮感。
白知景咬了咬嘴唇,还是把小匣子塞进了床底。
他答应爷了就要做到,他不能辜负了爷。
白知景吁了一口气,又觉着有些对不住应许,他和应许都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他们之间是不能有任何隐瞒和秘密的。
在白知景看来,他那么那么喜欢应许,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放手里捂捂热了再交给应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对他好,全部全部的好,所有的一切都要告诉他。
白知景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拿手机给应许发了条消息“你在干嘛呀?”
应许过了五分钟才回复他“背书呢。”
“哦,那不打扰你了,我也背书呢,背完书我就要睡觉了。”
白知景在手机上敲字,心说不是他不告诉应许,是应许太忙了没工夫听他瞎叨叨。
这么一想心里边就好受多了,白知景又盯着手机等了会儿,直到看见了应许发给他的“晚安”,这才对着屏幕“吧唧”亲了一大口,乐呵呵地熄了灯,滚进被窝里睡了。
东城夜市上,应许盯着手机屏保上白知景的大头照看了两秒,笑着把手机塞进了衣兜。
“小应,你女朋友啊?”身边人凑上来八卦地问,“笑成这样。”
“男朋友。”应许重新戴上棉手套。
“幸福的哟,认识你一年多了,就没见你这么笑过!”
“叶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应许无奈道,“我去仓库搬货。”
叫叶哥的人拦下他“别别别,你去前边看摊吧,你长得帅,那些个逛街的看见你还能多买几本。”
应许也不和他矫情,说道“行,你需要帮忙就喊我。”
叶哥是大学城外边开书店的,回收旧书,翻新倒卖。他那店里新书二手书盗版书都有,生意特好。前段时间他爸查出尿毒症,叶哥得回老家陪护,但仓库里一大摞积压的书本没处理,只好打出贱卖招牌,一律一本五块钱。
应许这段时间非常缺钱,恰好这是一个赚钱的机会,他便把叶哥那边的存货都盘了下来,在夜市租了个廉价仓库,忙完功课、接好妹妹就过来这边。
今儿是第一天出摊,叶哥过来帮忙整理下仓库就走。
天气冷得很,旁边就是个烧烤摊,应许说要请叶哥吃个饭,叶哥摆摆手“得了吧,你那点儿钱赶紧捂严实喽,你说你好好一高材生,来这地儿摆地摊,不知道的以为是我拐骗了你呢!你这么缺钱呐?”
“挺缺。”应许说。
“再缺钱也不至于干这个吧?”叶哥摇摇头,“小应,我说你怎么想的,摆摊这活儿是你这种人干的吗?你这手将来是拿手术刀的,来这儿遭罪,哥都替你心疼!”
应许淡淡笑笑,没说话。
他以前也挺看不上这种卖力气的活的,做家教市价一小时两百,他学校好,能开到一小时三百。但实验室忙,学业忙,家里也要忙,他一周撑死了也只能挤出两个晚上去干家教。
爷最新的体检报告他藏起来了,医生说爷的身体在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