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放屁!”
没有人知道井飞飞见到了他妈妈,没有人知道他妈妈和他说了什么,他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带着一个秘密离开。
“他是成为哥德巴赫了吗?”白知景抬起头看着应许,“是吗?”
应许轻轻亲了亲他被打湿的睫毛“他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了不起的数学家,都是他的老师,他会成为比哥德巴赫更了不起的人。”
白知景点点头,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佛和宋宝贝在校门口等着,白知景给他们发话剧票,一人一张,一共五张,还多出了一张。
话剧时间在一周后,就在井飞飞葬礼的第二天。
白知景和宋宝贝去参加了,穿着件定制t恤,上边印着他们三个的大头照,在一众身着黑衣的亲戚中显得格格不入。
按井飞飞老家的习俗,未满18周岁的孩子去世不能大操大办,法师对着骨灰盒念了往生咒,叽里咕噜的,白知景和井飞飞窃笑出声。
飞飞是个无神论者,他自己看见这一幕估计也会笑的。
第二天白知景、宋宝贝、应许和李佛去看了话剧,俩小孩儿看不太懂,从剧场出来却讨论的最起劲,讨论着讨论着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又抱一块儿掉眼泪,又哭又笑和撒癔症似的。
田磊给白知景安排了新座位新同桌,白知景说自己坐挺好的,他扛着两张桌子到了最后排,一个人占了俩位置。
天才少年陨落的事情在网上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有人批判填鸭式的高中教育荼毒青少年,有人谴责高压家庭环境对孩子身心的摧残种种讨论热烈异常,不过三四天后就渐渐平息;一中因此丢了这一季度的文明校园称号,校长在新一周的国旗下讲话异常激动,尤其强调各位同学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千万不能采取极端手段;井承永被单位开除了,除此之外没有受到其他惩罚,“老子打儿子”是法律之外的事情,尽管他受到了无数的谴责和白眼;井飞飞妈妈操持完葬礼后,一家人远赴澳洲,再也不会踏足这片土地
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又好像变了许多。
白知景偶尔上课开小差,看到旁边空荡荡的课桌时还会恍惚许久,有天他课间趴着睡觉,迷迷糊糊看到井飞飞回来了,一个激灵睁眼后才发现是做梦。他在上课铃打响前跑了趟厕所,回来后眼圈是红的。
又过了一周,一则震惊全一中的新闻被发布了,教育局重启上学期期末考试卷,发现一中存在严重的舞弊卷,答卷人的名字是——
白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