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那你修复好了吗?”
应许bvth背脊一僵,思索片刻后才回答“有时候修复了,有时候还没有。
白知景摇摇头“不懂。”
应许牵起白知景的手,低声道“月亮不在的时候我觉得我就要被吹落了,月亮在的时候,我觉得我还可以撑一撑。”
白知景短促地“啊”了一声,看着月亮郑重地祈求“月亮啊月亮,你一定要每天都按时出现,你要照着应许的叶子,把吃叶子的虫子都赶走。”
应许却缓缓移开目光,温柔注视着身边的白知景,喉结上下一动“我也希望月亮每天都在,永远都在。”
“会的,”白知景笑了笑,“月亮答应我了。”
应许五指插进白知景的指缝中,和他十指紧扣“那我的小景儿修复好了吗?”
白知景眸光微闪,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修好一半了,一小半。”
“哇,”应许摩梭着白知景的指骨,赞叹道,“景儿真厉害。”
白知景说“我想明白了,我不能那么任性,我还是要继续上学的,有那么多孩子想上学都没有机会呢,我怎么能为了这些事情就不读书呢。”
“嗯。”
应许知道,这已经是白知景自我修复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才修复好的那一小半。
“应许,”白知景又说,“我想转学,我想去个私立高中,我不想再回一中了,我一踏进一中校门我就想吐。”
“可以啊,”应许像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猫,顺着他的话说,“一中没有什么好的,我们不回去了。”
“可是我又舍不得”白知景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沾上了些水汽,“舍不得大宝,也舍不得飞飞。”
他在一中有过一段很温暖的回忆,那个时候他喜欢书包、喜欢上课、喜欢数学。
想想这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而已,白知景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想不起来反函数图像是长什么样子。
“那就不着急,”面对白知景,应许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我们慢慢来。”
“那你妹妹呢?”白知景反握住应许的手,“她要多久才能修复呢?”
“我也不知道,”应许垂眸,沉默片刻才说,“景儿,是我没有把她教好。”
白知景心中酸楚“不是的,应许,不是这样。”
“长兄如父,”应许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责任。”
白知景问“她的身世,只有你和爷两个人知道吗?”
“嗯,”应许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爷的腿出事那年,他才告诉给我听。”
应许扛着这个秘密已经太久太久了,他也想过妹妹已经长大了,是不是该告诉她真相,但始终说不出口。
在他看来,这些沉重的、阴暗的担子由他来扛着就够了,他不能给妹妹优渥的生活条件,至少让她在自己的庇护下没有忧虑地长大。
但他好像失败了。
“应许,叶子的虫洞只有自己能修复,”白知景坐直身体,看着应许说,“我觉得你妹妹能修好的。”
应许眼底目光微闪“可以吗?”
“你看她和我作对作了那么多年都不罢休,就知道她这人多有韧劲儿了,”白知景笑笑,“你这么一直护着她,等起风的时候,她怎么能抵挡得了呢?”
应许凝视着白知景的脸,小家伙真的长大了,原本圆润的脸蛋多出了几分硬朗的轮廓,他在暴风中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逐渐变成了一个挺拔的少年。
“起风了,”白知景一拍手掌,拽着应许的胳膊说,“回屋睡觉吧。”
应英姿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晨五点多就出门了,双眼红肿。
应许比她起得更早,餐桌上摆了核桃包、奶黄包、豆浆油条和多加了一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