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音有关。对方曾说过,被营主拿去做了几年药人,生不如死,莫不就是在研究这种药?
苏晏抽了口气,安慰地摸着他赤裸的后背。
“要不是大人,恐怕我迟早也要变成个发疯的血瞳刺客。”荆红追想起之前对苏晏的所作所为,余悸未消,怀着一腔后怕与愧疚亲吻苏晏的手指尖,“属下伤了大人,还险些……请大人狠狠责罚。”
苏晏被他啄得指尖发痒,趁机捏住他的嘴角扯出个笑的弧度,很是大度地说“不怪你。我一见你变成血瞳,就直接把你划到精神病那一档,精神病杀人不负刑事责任。”
荆红追不明其意,但不妨碍他听出苏晏在调侃与揶揄。任由苏大人在他脸上乱捏,他十分严肃地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苏晏问“怎么个‘不会’法?上次你也说过,再不施展魇魅之术,结果中了药,情况更糟。”
荆红追决然道“我会杀了营主,摧毁所有秘药,彻底铲除七杀营。其他的刺客,若是不来碍事,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若是与我为敌,一并杀了。”
饶是他已杀气内敛,还是刺得苏晏打了个激灵,寒栗尽出。
苏晏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紧张与寒意逐渐散去,困意涌了上来,喃喃问“你知道营主到底是谁?你见过他的模样?”
荆红追答“没见过。但在打斗时,我抓掉了他的面具,摸到了他的脸。我的手记得他长什么模样。只要再让我摸到那张脸,就能立刻辨识出来。”
苏晏在他怀中蠕动,调整了个最为舒服的姿势,心想这可太厉害了,可是京城几十万人,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个地摸过去吧。
荆红追听他咕哝了一句什么,低头看时,发现他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大人好眠。”荆红追低声说道,吻了吻苏晏头顶的发丝。
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屋内火光跳跃,照亮一片小小的静谧的天地。荆红追就这么抱着熟睡的自家大人,纹丝不动地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