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婼锦已经许久都没有去尚贤馆了,自从出了打人事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足那里,如今她爹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明日她必须要去了,现在就算是再怎么赖也赖不掉了。
说到底她当真是半点都不愿意去,虽然说可以学到一些学问,可是面对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终究还是疲于应对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官家贵族的小姐少爷,最是会见风使舵,只怕没有半点的真心可言,她每日里面对着那些虚假的面孔,都觉得累。
可是她爹都已经那么说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再赖在家里,只怕她要是继续赖下去,她爹就敢把她撵出门去,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于是今日便是她在家里的最后一日,她可要好好的享受。
这一日早上她睡到了日上三竿也不愿意起床,还不是因为懒得起,最大的原因就是丞相府里对于晨昏定醒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她是能偷懒就偷懒,能不去就不去,因为她知道一旦要是去面对那些长辈,所得到的必定是一顿训斥,她还是不要自找没趣了。
幸好丞相在这件事上还是很宽容大量的,要不然她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的。
“小姐,该起来了。”
可是有人根本就没办法放任她偷懒,年年很是尽职尽责的想要把人叫起来,毕竟这是她的职责,她不得不做。
敲门声响起,顾婼锦拉起了被子就捂住了脑袋,完全就不想去管外面的那些声音,毕竟她还没有躺够,怎么可能会起来。
“小姐,该起身了,要不然早饭都要凉了。”
年年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说到底这还不是被顾婼锦逼出来的,如今她是晚睡早醒,对于顾婼锦是不敢有片刻的懈怠,生怕顾婼锦一个不高兴就又突然之间不见了。
她如今就差和顾婼锦睡在同一张床上了,毕竟尊卑有别终究还到不了那一步。
“小姐,你明日若是这个时候不起,去尚贤馆可就要晚了,今日总应该先提前适应一下。”
顾婼锦躲在被子里完全就不想搭理年年,可是年年的敲门声依旧还是没有停止,甚至都已经形成了规律。
如今顾婼锦就算是再怎么想要偷懒也不行了,如今是想睡也睡不着的,她愤而掀开了被子,一脸怒气十足的坐了起来,只觉得年年很是可恨,竟然这点好处都不给她留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欠了谁的,这辈子竟然还要承受这样的事。
“行了行了,再敲门都要被你敲破了。”
年年这才停下了手,可是嘴上依旧还是不消停,“小姐,你快些把门打开,奴婢伺候你梳妆。”
顾婼锦恨的牙根直痒痒,年年这尽职尽责的态度着实让人感动,她都快要被感动的哭了。
终究是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远离了被窝,下床开门。
她把门拴上了的这种举动也不是为了提防别人,就是为了提防年年,这门若是一推就能开,只怕年年就要进屋子掀被子了,可是终究还是棋差一着,年年这不到南墙不回头的心思,她算是领教到了,当真是不分手段的叫她起床。
“嘎吱”一声响,门也就被打开了,露出了顾婼锦怒气冲冲的一张脸,可是年年完全就当做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顾婼锦发现年年是越发的不会察言观色了,她如今这副样子,年年当真就能够坦然面对吗?
可真是够不近人情的了。
当然她也是清楚的年年依旧还在为那件事闹别扭,也是应该的,毕竟受了责罚,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气呢?
生气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是这么气呼呼的面对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过分了?
她好歹也是她家的小姐,难不成还能被身边的丫鬟掣肘吗?
“小姐,还请洗脸。”
年年把东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