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众人敬拜良久,老宅之中,却无人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之中,方才传来一位老者低沉而又沧桑的声音。
“正鸿?”
“我记得你,你便是那个抛妻弃子的家伙吧。”
“你爹呢,那个不肖子孙,今年没来吗?”
“是没脸见我,还是没脸见陆家的列祖列宗?”
老妪沉声问着,话语之中,却是带着几分怨气与不悦。
“奶奶,我父亲他年迈体衰,行动不便,今年怕是来不了了。”
“我返乡之前,我父亲特意嘱咐我,替他向您老人家拜年,问好。”
男人依旧跪服再地,恭敬回着。
并没有因为老人的指责,而心生任何怨言。
“是吗?”
“他倒是挺孝顺!”
“你回去告诉他,以后这陆家祖地,他一辈子也不用来了。”
“便是死了,我也不许他葬在这里。”
“十年前,在他将我的小寒逐出陆家的时候,我就不再认他这个畜生!”
“还有你,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就你这样,也能为陆家家主?”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小寒乃是我陆家唯一的天字辈后人,这是先祖显灵、钦定的继承人。”
“你们这群不肖子孙,却违逆先祖之意,竟将我孙儿小寒逐出陆家?”“我告诉你们,一日不将我的小寒找回来,你们便一日不准入陆家老宅,也没资格回乡祭祖。”
“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哪里去吧~”
老人冷声说着,话语之中,有威严,有愠怒。
仿若碎石碾碎的声音,回荡在此间天地。
面对老人怒斥,陆正鸿低头跪拜,久久不语。
心中,有着莫名的情绪席卷。
十年了,陆正鸿没想到,他的奶奶,陆家辈分最大的老太太,对自己儿子的惦念竟然丝毫没有减弱。
反而,历久弥新!
然而,就在陆正鸿沉默不语的时候,跪在陆正鸿身后的一位男子,却是随即抬头,恭敬道“奶奶,孙儿正良,携儿子天齐,来给您拜年了。”
“您不想见我们,但您打开门,让您的曾孙子,天齐,去给你磕个头也行啊。”
“也算下一辈的一番孝心。”
陆正良一边说着,一边冲自己儿子陆齐天使眼色,让他赶紧给老太太说些好话。
而这时候,老宅中突然传来一阵冷笑之声。
“呵,天齐?”
“你们好大的胆子!”
“陆家的天字辈,是尔等小辈能私自定的吗?”
“先祖未显圣,你们也敢自称“天”齐?”
“你就不怕,这个“天”字,你儿子的命,受不起吗?”
“简直胡闹!”
老人突然大怒,勃然之声有如惊雷炸响。
一番话语更是咄咄逼人,吓得陆齐天父子老脸苍白。
最后陆正良苦涩回道“奶奶,天齐是陆家这一辈的领军人物。封他为天字辈,是父亲与家族一众族老商议后决定的。”
“天齐他,承“天”字辈,是众望所归啊。”
“够了!”老人再次怒道,“先祖所封,方为“天”!你们当真以为,改个名,就是陆家天字辈后人了?”
“好了,都滚吧。”
“有你们这群不肖子孙,陆家的荣耀,也算到头了。”
老人似乎是不想再与他们多做交谈,最后说了一句之后,也便再没有了声音。
任外面陆家子孙如何呼唤,却根本等不来丝毫回应。
就这般,他们在门外跪拜良久,待傍晚时候,方才离去。
本想着除夕前,回乡祭祖。但是直到离开之前,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