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安小姐的状态很不好,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墓园门旁,停着一辆黑色的低调豪车。
林立转身,有些担忧的问道。
程君宴沉默着,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黑眸隐匿着情绪。
“不必。”
等到安岑的车离开之后,林立立马下车撑起伞,为程君宴打开车门。
程君宴接过一把黑色的伞,神情淡淡,“你跟过去,一个小时后过来。”
“好。”
林立钻回车里,今天也是程父去世的忌日。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命运,将两个人渐渐纠缠在一起。
安岑离开没多久,便觉得头重脚轻,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心下一惊,立马调头去了最近的医院。
挂了急诊,便被安排到打起了点滴。
“你这身子本来底子就弱,平时要多注意休息,忧虑太重对你没什么好处。”挂水的医生拧紧眉头,指责着。
这个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却比寻常的女人都刚强了许多,这都烧到40°c了,还能一个人开车跑过来。
安岑笑了笑,等到医生离开之后,才拿出u盘,小心翼翼的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诊室就她自己,安静的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多久,安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男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趴在胳膊上,苍白的小脸儿泛着病态的红晕,秀气的眉紧紧拧在一起,即使是昏睡着,都搀着一丝忧愁。
程君宴皱了下眉,扫了一眼即将空瓶的药水。
林立顿时领悟,转身去找值班护士。
值班护士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被林立带着进来看到周身冰冷却俊朗异常的程君宴的时候,顿时就红了耳朵。
“多谢这位先生,要不然这个吊针就要回血了。”
小护士急忙换了一瓶药,又偷偷看了程君宴好几眼,这才离开。
“程总,我在外面守着。”
林立说完,便走了出去。
“……”
安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出现的模糊人影,先是楞了一下,以为在梦里,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别动。”程君宴按住她的手,沉声说“没人教你打针的时候不要乱动?”
“程,程君宴?”安岑好像被烧迷糊了,竟然胆大包天的直接把程君宴的名字给叫了出来。
“嗯?”
男人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安岑慌乱一下,立马镇定过来。
见男人没有说话,安岑轻咳了一声,“程先生,您是刻意过来看我的么?”
“不是。”
男人淡淡的回应。
这就好,安岑突然松了口气。
若是程君宴真的突然关心起她来,那真是比生病还要可怕的事情。
“你从墓园离开我就跟过来了。”
程君宴侧过身,深邃的眸紧紧盯着她。
……
安岑讪讪的笑着,说“程先生,那您还真是善良。”
“还可以。”程君宴薄唇微抿,语气讥诮“发着烧开那么远的车,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也好帮你收尸签字。”
安岑嘴角抽搐着,感觉因为发烧而酸疼的身体都因为程君宴这几句话好了不少,甚至还能跳起来给面前的男人一脚。
“一会儿想吃什么?”
程君宴见安岑面色扭曲,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满满撕掉女人的伪装,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算了吧,打完针我就回家了。”安岑抿唇笑了笑,拒绝道。
“若不是我,你的血已经装满整个瓶子了。”程君宴瞥了她一眼,语气凉薄“是你请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