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复杂的看着程君宴,却也知道,这个男人做的决定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可以改变的。
程君宴淡淡的看着前面空着的拍卖台,黑眸里不知在想什么。
距离拍卖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向左略微思考了一下,提议去楼下的江南小榭吃个饭。
像这种纸醉金迷,光怪陆离的奢靡场所,来来往往的人自然不少,向左特意叫来这儿的经理要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程君宴始终缄默,饶是向左几次提起话茬也丝毫无用。
最终向左还是放弃,灰溜溜的跟程君宴回到了拍卖厅。
这场拍卖有严格的门槛,所以能到顶楼参与拍卖的人皆是业界大佬或显赫的官员,尤其是二层的每个包厢之间都有严密的布帘遮挡,不想与人过多客套的人可以选择拉上旁边的帘子。
当二人重新回来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
见到向左跟程君宴时,不由纷纷上前热情的打着招呼。
回到包厢,向左舒舒服服的靠在真皮靠椅里,随手端起旁边醒好的红酒,酌了一口,前些日子你跟阿姨去国外,是程家旁支那些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男人敛着眸子,淡淡道“左右不过是在公司上动些手脚。”
“阿姨其实想帮你分担。”向左无奈的耸了耸肩,叹息,“可惜老爷子看不透那些人的狼子野心,还非得逼着你顾忌什么狗屁亲情。”
程君宴眯着眸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沉声,“这次去,公司账目亏空八个亿,账本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是说……”向左挑了挑眉,笑着说“他们胆子还真大,看来是不清楚你的手段。”
虽然姜家跟程家当初为了氏族利益而联姻,可奈何程君宴父母感情深厚,加上姜家的扶持,程氏的股份一直紧紧的握在程君宴父亲的手中。
等他父亲去世之后,程君宴便正式接手了程氏集团,以雷霆手段彻底清除了某些仗着姓程而吸血的亲戚。
这次若不是那些人把华东地区的分公司差点弄得破产,姜有蓉也不会急匆匆的过去。
一到公司,姜有蓉就大发雷霆,直接将他们从上到下大清洗一番。
当晚,老爷子接到了告状的电话,直接被气到了icu。
程君宴脸色阴沉,他是最为克制的人,非到心态爆炸的时候轻易不动烟酒,向来这次也是被家里的事儿闹得烦躁。
“氏族之间的联姻,最是现实。”程君宴的嗓子有些哑,“更何况像我们这样的家族,龌龊之事更是不少。”
“老程,到了你这步还需要顾忌别人的面子?”向左不解,问“让你不痛快的人直接赶走就好了。还是说,你现在还在惦记季雅婷。”
“要是你真的想,还不是随时都可以把她抢回来,反正现在整个程家都是你说的算,你也不需要维护谁的面子来获得利益。”
程君宴没有说话,黑眸宁静如水,淡漠的如深冬的寒冰,令人琢磨不同他的情绪。
说话之间,拍卖厅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拍卖也正式开始。
程君宴本来是打算拍一对清朝瓷瓶回去放在公寓,等到拍卖师叫价的时候直接叫了五百万拿下。
一旁的向左兴冲冲的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程君宴,“这个锁骨链怎么样?”
“这可是英国王室流出来的,中间那颗红宝石可是罕见的精品,不管什么场合戴它都不会觉得突兀。”向左势在必得。
程君宴斜眸扫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等到拍卖师拿出那条锁骨链的时候,顿时吸引了程君宴的目光。
小巧精致,光彩夺目,静静的躺在拍卖师的掌心,安静的如一个沉睡又惊艳的美人。
安岑脖颈修长白嫩,最是需要这样一条锁骨链来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