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立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当面下逐客令,秦羽墨知觉羞愤难当。
之前她对林立有那么一分尊重,也不过是看在他是程君宴身边得力助手的份上。
终究,在她心里,这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下属。
现在林立敢这么对她,还不是因为程君宴的态度吗?
秦羽墨吸了吸鼻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尽可能让自己姿态稍微好看一些。
“君宴,你真的考虑好了,要选她?程家的媳妇找这样的人,只会给程家蒙羞的!”
程君宴神态微冷,寒冰般的眼神扎在秦羽墨的脸上,让她不由的有些胆怯。
他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秦家的大小姐,可以做程家的主了?”
这个指控,就太严重了。
秦羽墨万万想不到,程君宴一开口,就直接把程秦两家拉上了对立面。
他就这么在意安岑,在意到拿程家给这个低贱的女人撑腰?
话说到这份上,秦羽墨知道,今天再说什么都无用,不过是继续自取其辱。
秦羽墨阴森冰冷的目光在安岑的脸上顿了一瞬,那深重的恨意让安岑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君宴,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
临走,秦羽墨到底还是不甘心,留下这样一句话,才流着泪离开。
旁观了这样一场“大戏”,安岑只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她提起一口气,抱着程君宴的胳膊,撒娇似的抱怨道“程先生,你就这么把人家推出去当挡箭牌,一点都不怕我哪天被秦小姐给撕了呀?”
程君宴捏着安岑的下颌摇了摇,看出她那藏在眼底深处的嫌弃,方才挂了层冰凌似的英俊面孔上,多了两分戏谑的笑。
“你胆子这么大,还会怕她?”
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演戏好几年,怎么没见这个小东西怕过?
安岑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了,程君宴是瞎了吗,她整天对他委曲求全,百般讨好,敢怒不敢言的,哪一点是胆子大的特征了?
“哪有啊,人家胆子很小的。”安岑抱着程君宴的胳膊,笑得狡黠,“只有在会让程先生高兴的地方,人家才会胆子大。”
“哦?”程君宴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她,“什么地方?”
安岑一双妩媚的眼睛好似会说话,眼梢盈满万种风情。
“自然是……程先生的床上。”
稍稍翘起的尾音仿佛化作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在程君宴的心头若有似无的扫了一下,扫得很想把这个女人现在就拖到床上去。
让她好好表现一下,准备怎么让他高兴。
安岑掩唇轻笑。
“程先生,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你还有伤呢,不能做剧烈运动。”
程君宴下颌线条绷紧,伸手解开了衬衫最上端的两颗扣子,禁欲气息一下子开闸,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起来。
他的修长的手指压在安岑的唇上,充满暗示意味的蹭了蹭。
“我不能剧烈运动,不是还有你可以让我高兴么?”
旁边的林立一听到这番对话,立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关门都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动静。
安岑发觉,她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本来只是因为程君宴毫不顾忌的把她推出来,拿她当了拒绝和秦羽墨联姻的挡箭牌,所以故意撩一下这个男人,让他能看不能吃。
可她怎么就忘了,关于床上的那些事儿,程君宴的手段可多着呢。
“程先生,您刚出icu病房,还是需要好好休养。”安岑细白的手指攥住程君宴骨节分明的大手,有点心虚的讨好道,“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一定让你高兴,好不好?”
这话安岑说的很没底气,在这方面,程君宴从来都是个独裁的暴君,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