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影后的叮嘱,程君宴只是有些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这态度让宋影后有些不满,但不等她再说两句,程君宴就先一步牵着安岑的手,将她带往楼上。
安岑人还有一些发懵,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程君宴带进了他的卧室。
“咔哒!”
门锁被拧上,细微的动静在过分安静的卧室里变得格外明显。
这声音让安岑猛然回神,她试图从程君宴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刚有一点动作,那只握着她的大手突然加重力道,一拉一带,让安岑直接背靠着门板,被程君宴困在他的双臂之中。
“程先生,楼下的人都还在等你呢。”安岑吞了吞口水,眼前的程君宴让她倍感危险,实在不想和他在这房间里单独相处。
程君宴俯身低头,和安岑几乎额头碰着额头,微微眯着的黑眸中,闪烁着的是猛兽猎食般的冷锐。
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些微沙哑,以及一点快要克制不住的怒火。
“之前还说不会一有机会就从我身边逃走,自打脸来的这么快?”
安岑只觉得快要被程君宴身上喷薄而出的冷气给冻僵了,她想要像是往常那样娇软的笑笑,撒撒娇,可触及程君宴的目光,嘴角就仿佛被冻住了似的,做不出想要的表情。
她有些心虚的开脱道“程先生,人家哪里有想要逃?”
程君宴单手勾住安岑的下颌,冷着脸问道“为什么和秦墨阳一起来参加宴会?”
那好似能洞悉安岑心中一切想法的眼神,让安岑不敢与他对视。a
“想让我因此在宴会上冷落你,想让别人以为我和你分开了,想让人误会你的新男友是秦墨阳?”
程君宴一连串的发问,每个字都像是带着崩裂的火花,最后,又回归了极端的冰冷。
“安岑,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胆大妄为?”
所有的小心思,就这样被程君宴撕扯开来摊在阳光下暴晒,最后一个问题,就像是兜头一盆冰水,让安岑不由得将指甲抠进了掌心。
安岑吸入一口滞闷的空气,强笑着道“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想着,程先生可能已经厌烦了我,做了多余的事情。”aa
程君宴捏着安岑下颌的手指逐渐用力,让安岑不得不尽量仰头,顺从他的动作。
“别再有下次,别再让我知道,你和秦墨阳不清不楚,懂吗?”
森森寒意糅杂在程君宴的声音里,如同一道魔咒,落在安岑心上。
“我记住了。”
安岑毫无抗拒的妥协,一双手捏着程君宴的衣角,姿态惹人怜爱,眼底粼粼波光却又分外风情诱人。
“程先生,人家也是太在乎你了,才会想多了嘛。”
带着娇嗔的尾音,像是一片羽毛,撩拨在人心尖上。
程君宴勾唇,眼底不见丁点笑意。
“是吗?”
“是的呀!”
感觉到钳制自己的那只手力道放松下去,安岑伸出双手,勾着程君宴的脖颈,像是一只被驯服的没有脾气的猫,踮脚在他颈间蹭了蹭。
与程君宴这身气质完全不同的灼热手掌覆盖在安岑的后背,暧昧的滑动着,最后停留在安岑晚礼服的侧面的拉链上。
金属拉链缓缓被打开的声音,让安岑有种被程君宴剥开最后一层自我保护的感觉。
有点可怕,却又无法逃离。
温热的吻落在安岑光滑圆润的肩头,坚硬的牙齿啃噬着柔嫩的皮肤,丝丝刺痛从敏感的神经末梢直达大脑。
安岑顺势贴在程君宴怀中,十指穿过他精心打理过的黑发,仰起头看着发出柔软光晕的吸顶灯,微微弯着的一双眼底,空茫茫一片。
昂贵的晚礼服滑落在安岑的脚边。
她后背抵着冰冷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