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
程君宴注意到了她的不对,立刻关心地探过身来“怎么了?”
“没什么?”安岑顺口答道“我们走吧,不想呆在这里了。”
程君宴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立刻就注意到了安阳的存在,锐利的视线和安阳的眼神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安阳这才假装若无其事的回过了头去,和柳漫一起招待了前来吊唁的贵宾。
来的人不算少,其中也有一些和安家有来往的商界人士,一看到程君宴,简直就像看到了香饽饽,也不管安家的人了,纷纷三三俩俩的结伴上来,试图和程君宴搭话,顺便攀点关系。
这样一来,程君宴身边围着的人就未免有些多了。
安岑本来就没什么心情社交,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随意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客厅,独自一人去了阳台透透气。
在阳台还没呆一会儿,安阳就举着两个酒杯走了进来。
见到她,不算好看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十分油腻的笑容“原来你在这里,我说怎么没看到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安岑“喝一杯吗?”
安岑冷漠的环着双臂,并不接。
“不了,我并不喝酒。”
“这酒不醉人,女孩子喝也没什么事。”安阳凑了过来,和她靠得极近,安岑甚至嗅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精的味道。
这已经超过了社交安全距离了。
安岑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安阳竟然又紧随其后黏了过来“你也不必这么提防着我吧,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一边说着,手却不安分的搭到了安岑的肩膀上,并且充满色情意味的抚摸了两下。
这可把安岑恶心得不轻,用力挥开了他的手。
“我劝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她厌恶的说道。
安阳却仿佛看不懂她脸色似的,不死心的试图来拉她的手,一边说道“我们是姐弟,本来就应该亲热一些……”
这下安岑只差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她一秒钟都没不想多留,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没想到安家的后人,竟然已经人品坠落到这种程度了。
安岑心里想着,不免觉得有些悲哀,但是也瞒下了这事,没有向程君宴提起。
安老爷子生前喜静,在他离世之后,安家人按他临终遗言,将他葬在故乡。
如果祭祀的话,一来一回至少也需要两天。
因此,将吊唁的客人送走之后,安家的人都留了下来,准备第二天再去正式祭拜。
安岑想了想,觉得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不应该缺席。
因此,就算她对安家的人再怎么厌恶,也还是留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