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手里的盘子差点被安岑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打翻在地上。
她好不容易稳住了盘子,脸上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第一次看见安岑哭得这么厉害,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心疼,而是有些惊悚。
她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和安岑拉近了距离,试探性的开口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手艺好吃的感动哭了?”
安岑抽噎着点点头,哭得一抽一抽的,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我他妈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闻言,杨琳眼底闪过一丝自豪,她老神在在的从安岑手里拿过筷子,然后悠哉悠哉的往嘴里放了一块她做的菜,脸上得意的神情还没有散去,猛地僵硬在了脸上。
后知后觉,忘记放糖了。
下一秒,她猛然回过头去,伸手扶着垃圾桶狂吐。
几分钟后,她一脸苦相的用纸巾擦了擦嘴,有些一言难尽“你是怎么做到能咽下去的?”
话音落在,安岑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她想也没想“所以我哭了啊。”
杨琳当然不觉得平时坚强得要命的安岑会因为菜难吃而吃哭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安岑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脸,声音是杨琳从来没有听过得委屈“凭什么我在他面前就要委屈求全,我又不是机器人,我也会难过啊,我有小情绪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什么,凭什么一回来就要质问我,凭什么我一定要回答他。”
“他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倒好,反而先怪起我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她小声的哽咽着,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啪嗒啪嗒的掉下来,眼眶周围红了一圈,看起来可怜极了。
杨琳有些心疼,她抽出几张纸巾来给她擦了擦脸,然后站起身来上前轻轻伸手揽住她。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听着都来气,那男人太不是东西了……”杨琳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你还有我呢。”
安岑吸了吸鼻子,眼睛一阵一阵的酸涩。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又来了,程君宴会不会也像安父安母一样狠心的抛弃她?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扯出一个笑容说“我没事,就只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
杨琳叹了一口气,说“你还真能逞强……对了,现在做晚饭也来不及了,你去洗把脸穿点衣服,我们出去吃。”
或许出去散散心,能更好的转移注意力吧。
安岑点点头,她下了沙发,拉着行李箱去卧室。
准备好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安岑裹了一件羽绒服跟着杨琳出了门。
夜晚一般都是人们上街的高峰期,她们去了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吃街,里面有不少穿着古装在地上摆摊的人,杨琳兴奋的拉着她在一个小摊面前停了下来。
是一个卖毛绒玩具的摊子。
杨琳豪气的出钱买了一大堆,安岑则充当苦力,抱着毛绒玩具走在后面。
玩具毛绒绒的触感抵在她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幕,心情忽然被治愈了不少。
杨琳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一般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安岑笑了笑“你等会儿,这玩意太多了抱不住了。”
……
另一边,程君宴从别墅里出来之后就开车上了高速,全程踩完了油门疯了一般的飙车。
违章扣费扣分信息疯了一般的涌入手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黑后,他才浑浑噩噩的进了一家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刺穿耳膜,他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来得次数也不少了,服务生自然知道规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