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还来不及反应,程君宴便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君宴,君宴。”秦羽墨站在路边,喊着已经坐上出租车离开的程君宴。
无奈车上的人根本听不见她在叫什么,即便是听见了,也丝毫不想理会她。
“秦小姐,程总吩咐我,送您回去,请跟我走吧。”司机有礼有地给秦羽墨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羽墨瞪了司机一眼,气得跺了一脚,走向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想着回家可能会被姜有蓉盘问,程君宴心里便十分烦闷,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焦急地四处寻找自己的背影,眉间便渐渐舒展了。
回到程家,姜有蓉见他只身一人回来,便问他“君宴,羽墨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呢?”
“她说她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程君宴略带冷漠地说。
“奇怪了,羽墨怎么不来一起吃饭呢?都说好了一起吃饭的呀。诶,是不是你把人家赶回去了呀?”姜有蓉喋喋不休地唠叨个不停,程君宴也越来越烦闷,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无休无止的唠叨,回了卧室。
秦羽墨回到家,本想给姜有蓉打电话诉诉苦,转念一想,自己没去吃晚饭,姜有蓉必定会追问程君宴,也一定会打电话给自己,到时顺势诉苦,哭一通,比自己打电话过去要强上许多。
程君宴回卧室后,姜有蓉准备给这“未来儿媳”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没来吃饭。电话刚一拨过去,立刻有人接通。
“羽墨呀,是伯母呀。”姜有蓉拿着电话,眼睛笑得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伯母您好。”
“羽墨今天怎么没来伯母家吃饭呀,伯母叫人准备了很多菜,都是你爱吃的呀。”
“我性格太腼腆,也不大爱和男孩子们交流,是我太拘谨,都是我的错。”说着,姜有蓉的话筒里传出了抽泣的声音。
“好孩子,别哭啊,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们君宴有眼不识金镶玉,拿着那块顽石当宝贝,忽略了你这块荆山之玉。你是个好姑娘,我一定教训那臭小子,让她好好待你啊。”
“伯母您别责怪君宴,都是我不好。”
“好孩子,你别哭了,伯母听你哭,都心疼死了,我一会儿就好好骂骂那臭小子。好孩子,你擦擦眼泪,别哭了咱们改天再聊。”
“好,伯母再见。”
撂下电话,姜有蓉气得不行。
而另一边秦羽墨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程君宴,还没谁能向你一样不把我当一回事呢。”
到了晚饭的时候,佣人上楼叫了三次,程君宴才打开房门,走下楼吃饭。
刚坐上饭桌,老爷子便发了难“如今你真是程家的一把手了,不光给你安排婚事你不听,叫你吃饭都得千呼万唤使出来了呀。”
老爷子话中火药味十足,暗讽他做了程家一把手后,不把自己这个爷爷放在眼里,妄自尊大。程君宴虽然心里烦闷,但是面对老爷子也只能没有脾气地老老实实回应。
“爷爷,我哪有,只是刚刚手头上的工作没做完,都是些重要的事,不能中断,这不一做完,就马上下来陪您吃完饭了吗?”程君宴耐着性子,哄着老爷子。
老爷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说说你,那秦家大小姐多好的女孩子,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了呢,人家哪里不好了,你那么对人家?”
“我不喜欢她。”程君宴冷冷地回到。
“呵,你不喜欢她,你喜欢谁?那个安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你去看看前段时间那些新闻、小报。你看看她平时都干些什么。”姜有蓉不停地贬低着安岑。
饭桌上听不到杯盘碰撞的声音,亦听不到咀嚼菜蔬的声音,听得见的只有姜有蓉喋喋不休地说教。
“人家羽墨是大家闺秀,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