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想让我孝顺你,你自己想想你配吗?当初是谁逼着我要把我卖到县里刘地主家?是谁逼我跳河不成,最后差点撞柱子死了,祖母这是身死之仇啊,你让我孝顺你,那你就等着吧。我林奕欢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谁感觉你如此对待我,我还要伏低做小孝顺你,那就出来好好掰扯掰扯。”林奕欢直言道。
都说这个世界对女人苛刻,不过有一条林奕欢现在倒是挺喜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奕欢这个当孙女的已经嫁作他人,就算吵到朝堂上去,也没有一条说林奕欢出嫁之后,还要奉养祖母的。
正如以前秦荣煊所说的,现在林奕欢是他的妻,是他的人,就算林老太想要打她一下,都要先问过他才行。
林老太听林奕欢又开始翻旧账,那真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些都是真的,她就是差点把林奕欢给逼死。
“你等着,看我不让你爹把你个小娘皮给打死。”深知理亏林老太丢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林奕欢把林老太怼的灰溜溜走了,她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林家人简直就是一群赶不走的苍蝇,他们竟然跟着来了县里。
看来她的好好筹谋一下,她们想要来乡里享福,门都没有。当初他们是怎么逼迫她的,她会让千百倍的还回去。
朱瑾的胭脂铺子离着东市这边还挺远,当时为了价格便宜,她选了靠近西市的一个铺面。
西市那边就是贫民窟,别说买胭脂了,就算是买个馒头都要掂量一下,在这里卖胭脂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她选的铺子偏,开业又遇上大雪加风寒爆发,一连两天竟然一块胭脂都没卖出去。
这对于一个刚开业的铺子来说,是极为不吉利的。
“我说袁掌柜,你以前不是开过胭脂水粉铺子吗?你以前是怎么卖货的,咱这都开业两天了,还没卖出去块胭脂。”朱瑾看着半屋子的货物,不高兴的问道。
袁掌柜心里也是憋屈的慌,刚开始凭铺子的时候,他就跟朱瑾说了,千万不要贪图便宜,凭个位置偏远的,奈何朱瑾不听她的,现在好了,卖不动货了又找他了,当初早干嘛去了?
“夫人,这两天天气不好,又有传染人的风寒,买卖不好也是有的。”袁掌柜好声好气的说道。
“哎,这该死的天气,早知道晚些日子开业就好了。”朱瑾看了一眼门外下个不停的鹅毛大雪嘀咕道。
这都下了一上午了,地面上早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街上除了偶尔有马车路过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更不要说过来买胭脂了。
“今天真是晦气,早知道我不穿这个破袄了,冻死我了。”林老太在林永春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来了铺子。
朱瑾当初凭铺子的时候,就是看好铺子后面带个院子,两边厢房可以住下他们这一大家子,可真来住的时候,林老太一个人住了两间,把她给气的啊,如果不是为了枸杞酒方子,她早就把林老太给弄走了。
“娘,怎么样,你要来枸杞酒的方子了吗?”朱瑾见众人回来了,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林老太在林奕欢那边受了气,自己又冻的要死,朱瑾却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一上来就问枸杞酒的方子,她这气瞬间就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就知道枸杞酒方子,你眼里除了枸杞酒的方子,还有我这个娘吗?”
“娘,看你这话说的,我怕你回来冷,后院炉子上早就给你炖了红糖姜茶,泓岳媳妇赶紧给你祖母去端碗红糖姜茶过来。”朱瑾陪着笑脸说道。
林老太听朱瑾早就给她准备了红糖姜茶,脸上的怒气少了几分,她坐到胭脂铺子里小厅上首,端起热乎乎的红糖姜茶慢悠悠的说道,“今天如果不是林奕欢突然回去,就凭着梁桂枝那点道行,我早就把枸杞酒方子要回来了,现在被林奕欢参合了一脚,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