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报喜的人来过之后,秦老太就一直盯着秦荣煊家,等看到他们家摆流水席的时候,她带着秦坤一家乐滋滋的进了秦荣煊家的院门。
院子里已经摆了8桌流水席,秦老太众人二话不说,找了位置坐下就开始吃,就算一会儿要闹事儿,现在也要先吃饱了。
秦老太的到来,你来了不少目光,村里谁都知道秦老太和秦荣煊家不和,两家也不知道吵过多少仗,打过这多少架,脸皮早就撕破了。
可就是这样秦老太竟然厚着脸皮来蹭吃蹭喝,有不怀好意的人问道,“秦老太你孙子中了秀才,你怎么坐了外边给我们吃流水席,没去正厅?”
本来这只是有人想要给秦老太难堪,却不想正好给了秦老太诉苦的话头,她一边往嘴里塞大白米饭,一边说道,“我那孙子不孝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能让我混进来吃个流水席,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望去正厅吃喝,他们不把我这个祖母赶出来才怪。”
“荣煊可不是那样的人,秦老太你这是血口喷人啊。”有跟秦荣煊交好的反驳道。
“我哪里血口喷人了,你们看看他秦荣煊住什么院子,吃什么菜,在看看我老婆子住什么院子,吃什么菜,哎这些事难道我还能作假。”秦老太可怜兮兮的说道。
秦老太在流水席上一顿卖惨,刚开始还没人注意她,但等她那边坐的人多起来,汪诗诗一下就注意到这边。
汪诗诗来秦家晚,对于秦荣煊家和老秦家的事情,只知道两家不和早早就分家了。
但汪诗诗极为敏锐的感觉到秦老太在这里哭惨,不是什么好事,今天秦荣绍刚中秀才,她就来这么一处,着实晦气的很。
“老夫人,你这边吃好了吗?后面还有不少人没吃上呢,你如果吃好了,就赶紧回吧。”汪诗诗好声好气的说道。
结果她着话一处,秦老太就好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熬的一声站起来,她高声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那个乖孙子家的奴仆啊,竟然敢把我这个正正经经的祖母往外撵,你们说,他哪里孝顺了。”
刚才在场的基本都是信高村的人,秦老太又装模作样的哭诉了半天自己日子过的有多凄惨,她的生活和秦荣煊现在的富贵比形成了鲜明对比。
秦荣煊以前的邻居,秋大娘嫉妒他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酸溜溜的说道,“汪姑娘,你新来没几日怕是不认识秦老太,她可是你家老爷秦荣煊嫡出的祖母,你们都应该好好伺候着才对。”
秋大娘这是生怕秦荣煊和林奕欢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如果能把秦老太塞他们家里,这日子可就热闹咯。
有不嫌事大的妇人,附和道,“是这么回事,没分家那么会,家里都是秦老太说了算呢。哎,可惜秦师爷走后,老秦家的日子是一落千丈,秦荣煊是秦老太的正经孙子,现在老秦家日子不好过,他是应该帮衬一些。”
这些相邻七嘴八舌的劝汪诗诗敬着秦老太,更让秦老太得意起来,她心里嘀咕今这个日子选的还真真是好啊,她今天如果不从秦荣煊手里要个几百两银子,他们就别想好过,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呢,她就不信了,他们都不要脸面,欺负她这个老太婆。
汪诗诗对以前的事情不是太了解,也不敢随便说话,他看了秦老太一眼,连忙去屋里找林奕欢,把秦老太的事情跟她仔细说了一遍。
林奕欢一听秦老太来了,心道不好,按照秦老太的品行,他不可能只来蹭一顿流水席就算了,于是林奕欢赶紧去院里,想办法先把秦老太打发了。
他这边刚到院子里,就听到秦老太在那里大放厥词,“我也是个命苦的,一个孙子中了秀才,一个孙子马上就要中举人,眼看着他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我这个老太太,在家里却是还受着苦,想想我就心酸的厉害,如果老头子走的晚,我也不至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