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仁打死也没想到,林奕欢身边带的小厮竟然如此厉害,下就能把他重金请来的护卫全都撂到不说,还让他们毫无反手
之力。
刚刚在心里升起的那点小心思,瞬间就被浇灭,他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自己被林奕欢的小厮揍。
“秦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妨碍我们收商税对秦知县可没好处。”刘飞梗着脖子说道。
林奕欢心中冷笑,现在知道她是秦夫人了,怎么刚才的时候他不记得。
“刘县尉,我听秦知县说过碎叶县的赋税太重,他也一直在给碎叶县的老百姓减赋,怎么到了你这边不但没减,还变的越来越重
了。”
林奕欢站在一群糙汉子中,炙热的阳光晒在她白皙而又艳丽的脸上,她看起来年纪很小,最多最多也不会有二十岁的模样,说
话声音更是酥软动听,可此刻所有人都没去注意林奕欢的美,而是被她冰渣子一样的声音吓的心肝一颤。
林奕欢很少暴怒,她自从来了魏国之后,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因为如果她真的怒了,那是要收割人生命的。
而今天林奕欢之所以会如此生气,皆是因为刘飞打着修水渠的旗号,打着秦荣煊的旗号在这里收商税和赏钱。
秦荣煊刚来碎叶县,这边的老百姓对他才有一点好感,今天就被刘飞给破坏的干干净净,他为碎叶县老百姓的付出全都打了水
漂,林奕欢不生气才怪。
“秦夫人在内宅,自然是不知道县衙的事情,此事秦夫人还是回去问秦知县吧。”刘飞说道。
“刘县尉此话可不对,我夫人虽然住在内宅,但县衙里的事情她还是清楚的。”秦荣煊和马清韵,孟中通带着一群衙役从人群中
走过来。
一行人身上都沾了不少泥水,秦荣煊身上的官服下摆也全都是泥,可见众人来的匆忙,连回去换身衣服的功夫都没有。
刘飞和刘瑜仁见秦荣煊来了,全都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秦荣煊不是去水渠工地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
“秦知县你来的正好,刚才刘县尉在集市上暴力收商税,而且收的税银数目跟大人以前说的相差很大,也不知道多出来的税银要
做什么用?”
林奕欢见秦荣煊来了,身上的戾气瞬间就烟消云散,又变成了温柔可人的秦夫人。
“秦知县我真是冤枉啊,本来收商税就是个苦活,集市上不少摆摊的商户都不愿意交商税,我这是没办法才跟他们动手的,如果
不把这些刁民收拾的服服帖帖,后面我收商税就更收不上来了。”
刘飞避重就轻的说起安克的事情来,对于商税的的数目他一个字都没提。
可惜在场的就没有一个傻子,当即安克就站出来说道,“知县大人,刘县尉收的商税数目如果是正常的,我来做买卖肯定会老实
交税钱,但刘县尉收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就我这一个小摊一天竟然要收一百两银子,这不是坑人吗?,就算我卖一天的家具
也赚不了一百两银子,这跟当街抢银钱有什么区别?”
“刘县尉可有此事?”秦荣煊一本正经的看向刘飞问道。
刘飞被秦荣煊问的满头大汗,硬着头皮说道,“知县大人这100两银子我是按照规矩收的,这商户摆摊占用了两个摊位,按道理
来说一个就要二十五两银子,两个不就是五十银子,在加上咱们需要修水渠的银子,不就是一百两了,我真是一个多余的铜板
都没收,还请知县大人明察。”
“嗯,今天是一月一次的大集市,东市这边又全都是有钱的人家来,一个摊位要二十五两银子也是应该,可修水渠的银钱怎么也
算到人家商户身上,我记得我没说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