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那里,围了一圈,站的太密集,以至于上原根本看不清到底他们在干些什么。
脚腕似乎是扭伤了,腿骨也好像错位了,走起路来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上原咬着牙双手用力一掰,卡嘣一声,被沙铁之缚挤压的移位了的骨头回位,行动终于正常了起来。
“汉老师,大家是在干什么?”分开围了一圈的大家,上原手分别搭着蛙蛙的肩膀和土狱的肩膀,勉强挤进去半个身子。
“汉老师让我们撤退,或者等他牺牲之后投降也行,他控制不住五尾了……”狩语气低沉。狩以前没有老师的,他的爆遁修行多跟随家族忍者进行,汉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老师。
汉的境况极度不妙,似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他连发出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插在他腹部的铁钎,本已经被上原和日向青鸟拔出了一截,结果现在,汉腹部的创口看的上原毛骨悚然。
铁钎似乎是开花一般炸开了,连带着撕了好大的伤口,上原能完完全全看清汉腹部肠子胃一类的内脏。
鲜血流出太多,多到疏松干燥的沙子再也吸收不了血液。
血液仍在噗嗒噗嗒的滴着,汇聚成的一小滩血水随着嘀嗒声不停的泛起一个又一个泡泡。
“走……”
费力的睁开眼睛,眼皮用尽力气也只能睁开一般,不用任何言语,上原就能感受到汉的绝望。
“失血而已,”上原笑了,“如果我们全部牺牲,再谈失败不迟。”
“青鸟!过来帮忙!”不等土狱去把躲在堡垒里的青鸟拽出来,上原费力的从身后抽出装医疗用品的卷轴,之所以费力,大爷的,腰竟然也扭了……
“上战场之前,我这家伙你也知道的,汉老师,”东西接二连三的被搬了出来,上原一边指挥着大家帮忙布置,一边故作轻松的跟汉交谈着,“我就怕万一受了太严重的伤,失血过多死掉了那可怎么办,所以,你看!”
一袋,两袋,三袋,四代……上原似乎把整个岩隐村的血库给搬了出来,临时拼凑起的医疗桌上堆满了血浆袋。
“这是与真衣匹配的血液,这是狩的,这是我的,这是汉老师你的……”
上原眨了眨眼睛,“这么多血液,哈哈哈哈,汉老师,输上一天都用不完的!”
“加油喽!汉老师,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放弃的话,那我可不是敌人的对手,我如果死掉了,那就肯定是老师你给害死的……”有风伽他们在商量如何想办法把动弹不得的汉给移动起来,土狱他们在帮忙架设医疗器具,不一会,一个设备齐全干净整洁的手术台就齐备了。
“土遁——土流壁之术!”不用人说,閄土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手术中需要无菌的环境,风沙吹拂,会带来太多干扰,土流壁形成了一堵围墙之后,手术台给完全围了起来。
“谢……谢谢!”人柱力的生命,什么时候被这么重视过了。眼睛有温湿的感觉,汉一愣,这是流泪了,多久没有的事了。
“我的天,别哭了汉老师!哈哈哈哈,这么大人了还会哭鼻子!”
心潮澎湃的汉悲伤的情怀没酝酿几分,就被上原很过分的打断了。
“其实,我有方法可以把尾兽封印在真衣体内,但……是这种状态……成功率不会太高,还有……”五尾又不安分了,汉额头冷汗更多,交代后事一般他想要交代更多。
“汉老师,你说被选为人柱力,是不是很悲惨的事?”在抓紧时间配置药剂的上原上原莫名奇妙的问了一句。
“……是这样。”汉沉默了。
“那汉老师你可真混蛋,”上原笑骂到,“明明是悲惨的命运,你自己承担就好,为什么要让真衣帮你担负?你忍心让村子里那群混蛋小孩子拿石头砸她?再说了,真衣肯定不想当人柱力,所以,悲惨的命运,汉老师,你继续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