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刺痛她的眼睛。
她一共拿刀捅过时临渊两次,一次是新婚之夜,一次是她被烧死前。
“轰”的一声,画面重叠!
新婚那天,祝念晴塞给她一把水果刀,说只要她坚持到第二天,顾州泽就带她一起私奔。
偌大的婚床上,被时临渊的血染红,一片狼藉。
“医院……快去医院啊!”
祝安好一片慌乱,冲周燃大叫。
对不起,对不起。
她心里默念了无所次对不起,时临渊,这一世她不会再犯浑了。
周燃被吼的一愣,立刻准备调转车头。
“回海棠公馆。”时临渊却语调冷郁的吩咐,脸上比刚才更加阴沉。
“回公馆干什么,伤口在流血,去医院,我们去……啊……”
祝安好肩头一沉,被男人用力的压在了车窗前。
“祝安好,你给我安分点!”
头顶,一道阴影垂下,时临渊瞥了一眼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声音冷沉的笼罩下来,带着怒火:“我没有被你捅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嗯?”
她仰起头,几乎能闻到血腥的味道,眼眶迅速红了。
“时临渊我没有想杀死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所有的情绪像是开闸的洪水,瞬间迸发,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祝安好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情绪崩溃,上一世她错过了太多人,被祝念晴欺骗,一直冤枉时临渊,现在回想起来,她怎么能做出那些事情来……
为了一个心理阴暗歹毒的顾州泽,她做错了太多。
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摆。
时临渊一怔,看着忽然哭得很凶的女人,手臂抬起,条件反射的想拍她的肩头安慰,最后却垂了下去。
“祝安好,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不信她。
祝安好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知道,时临渊现在不信她。
周燃看着眼前这迷幻的一幕,脑袋冒出无数个黑人问号。
这祝小姐又憋什么坏招儿呢?
“先生……去医院吧?”周燃再小声提醒,打破车厢里的平静。
时临渊余光淡淡瞥过女人脚踝的红肿,冷声吩咐:“回公馆,把家庭医生叫来。”
“好的!”
周燃松一口气,开始往海棠公馆的方向开。
一路上,祝安好乖的跟小猫似的,她心里怀着愧疚,眼睛红红的也不敢说话。
车,停在公馆里。
她自己推开车门下车,外面的空气有些凉,忍不住吸了吸哭红的鼻头。
清冽的气息拂下,很快将她笼罩。
祝安好刚抬头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颌线条,脚下一空,就又被打横着抱了起来。
“时临渊,你放开我,你的伤在流血……”
“闭嘴。”
男人脸色微冷,轻声斥她,心里又觉得一片柔软。
他从未见过祝安好这么乖巧,像极了姜沉家养的那只宠物猫。
祝安好不敢再动,在周燃要杀死她的眼神中,就这样被时临渊抱着穿过客厅,上楼回主卧。
“别……不用,时临……”
“不用什么?不是脚腕疼的站不稳?”
时临渊抓着她的脚踝,检查了一遍,见只是稍稍有些红肿,强势的帮她擦药酒。
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脚踝来回的摩擦,像被羽毛波动了心脏。
他的侧脸真好看,鼻梁很挺,睫毛黑长,剑眉上散落几缕短发……
“看够了么?”
猝不及防的,时临渊抬起头,四目相对。
祝安好愣了半晌,尴尬的瞥开目光,不承认:“我没看。”
她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