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起身的时临渊身形一对,看向时老太太,蹙眉:“奶奶,你说什么?”
时老太太锐利的目光一转,指着祝安好:“她的身世……她那个当年出轨离开祝家的母亲,是现如今法国跨国集团oon的董事长?”
祝安好抿唇,抬眸跟时老太太对视:“她是离开的祝家,但出轨的人不是她。”
“呵,当年满城皆知的事情,我比你清楚!”时来太太冷哼一声,“她当年就卑鄙,现如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当了oon集团的董事长,你不跟她走,她肯定是要报复我们世玺集团的!”
“安好现在跟卡洛林夫人没什么关系。”时临渊语调变沉。
“那她还回来找你们?你们说没关系,就能撇清吗?”时老太太生气道:“临渊,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oon集团要是想针对时家,你以为你抵抗得了吗?”
“这就不劳奶奶关心了。”
男人薄唇微启,眼底浸透冷意。
“混账!”
时焰戳了戳手中的松木拐杖,声音浑厚沙哑:“谁允许你那世玺做赌注的?你想让时家三代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不成?”
祝安好拧眉,余光瞥向看戏的时令臣。
两个老人倒是什么都知道,时令臣是唯恐天下不乱。
“商业上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爷爷奶奶在家养老就好。”时临渊毫不退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时焰住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时临渊:“逆子!你可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你再敢拿世玺集团冒险,我看不如换令臣去管好了!”
时老太太一向偏爱自己这个小儿子,立即附和着道:“对,我们时家的产业,不能让你因为一个女人毁掉!”
时临渊淡淡看一眼依旧坐在沙发里的时令臣,冷笑:“小叔不是有自己的公司要打理?当然,如果小叔想来世玺工作,不用大费周章的请爷爷奶奶出面,直接跟我说就行。”
时令臣微微抬起眼眸,浅笑:“临渊开玩笑了,父亲那是气话,我可不敢跟你争世玺的权,这样我哪对得起二哥,对不对?”
这话莫名刺激了时焰,一拐杖敲在茶几上,碎了几个杯子:“我还没死呢!时临渊,我让你去世玺当家,不代表我不能把你拉下来!”
祝安好拧着眉心,起身拉住时临渊的手,语气温和的道:“爷爷,您放心,我的事情我能解决,不会牵连时家,更不会毁了世玺集团。”
“你就是个灾星!你还有脸说,你看看祝家因为你都成什么样了?你说不牵连时家,怎么不牵连?跟着你那个风光的妈去法国吗?”
时老太太冷哼一声,批头盖脸的骂过来。
“奶奶,您……”
“既然今晚不是来吃晚餐的,我带安好先回去了。”
时临渊沉声打断了祝安好的话,牵着她的手离开。
车上,气氛异常低沉。
祝安好扭头,看着昏暗的光影下,男人冷毅的侧脸,反手握紧男人的手:“时临渊,抱歉,我没考虑到你的压力,如果你觉得世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