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胯摇臀的步子走进酒楼,在大门处望了一下,随即一脸欣喜,走向那边正高谈阔论,自我膨胀的青衣士子。
这个人刚才议论宁兮最积极,也最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国朝的忠心。
“李公子,奴家终于找到你了。”
女子声音不大,但矫揉造作的声音让宁商酉十分厌恶。不过,楼下的一众酒客和士子们却很喜欢。
一双眼睛在女子身上来回扫描,生怕漏了一个白嫩嫩的地方没看到。
女子也不在意身旁男人的扫视,明显已经习惯了,只是用力抓着青衣士子。
“几日不见,公子已将奴家忘却了吗?”女子掩面而泣,哭得那是一个温柔似水,就是有些假。
青衣士子呆愣当场,他在怡春院的相好,怎么跑这儿来了?
青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女子的话又来了。
“公子,您曾说只爱奴家一人。家里的糟糠妻没有奴家温柔体贴,要休了她,娶奴家为妻,可还当真?
自你走后奴家一直洁身自好,不论妈妈怎么说劝你是在骗我,奴家从未怀疑公子的真心。
奴家也一直在等您,但今日妈妈逼奴家接客。奴家逼得没有办法,这才逃了出来,公子您可不能不管奴家啊!”
女子哭哭啼啼,将事情叙述了个清楚。
楼上的齐昭和顾跃武也明白了宁商酉的用意,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私生活不检点,还要休糟糠之妻,娶一青楼女子为妻。实在是有伤风雅,更让一贯自诩清贵的读书人的遮羞布都没了。
虽然男子不像女子那样注重名声,但今年可是大考之年。国朝规定,声名有损、私德不良之人,不能参加秋闱。
虽然这条律令,对大多数士子都没什么影响,花钱摆平就是。
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在他肆意谣传安平郡主之后,他这辈子别想考举了。
青衣士子显然也反应过来,急忙撇清关系,恶语相向。
“哪里来的贱妇,乱认相好。娘子温柔贤惠,宜室宜家,我怎么可能放着如此美好的娘子不要,娶你这么一个千人枕的贱妇为妻。
我娘子可是户部主事陈庆直大人七姑婶的侄女,你这贱妇怎可乱认,坏我名声。”
青衣士子大力一推,将女子推倒在地。
女子也气得不行,都是负心汉,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