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歌一根手指放在盛银华嘴上“你别说了,我相信你!”
盛银华终于展露微笑“那你早些安心睡吧,天一派也有医师,一定能治好你师傅的。”
叶九歌现在才发现这会她还在盛银华房内,还是内室,一想到这脸刷地红起来。
“我,我回去了。”叶九歌莫名紧张道,“晚,晚安!”
“晚安!”
叶九歌回到自己屋内,虽然师傅的伤和圣灵珠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但经过盛银华这么复杂的解释,心里莫名心安许多。盛银华竟然愿意为了让她相信而这么劳师动众,心底忽地生出异样之感。
盛银华次日看到叶九歌,发现她满面愁容,他最初见到的叶九歌脸上是没有愁没有苦没有怨的,仿佛天生就快乐无忧。
而他盛银华呢,自出生起就未见过母亲,父亲盛乾,对他甚是苛刻严厉,父亲心里,其实多少有把母亲的死怪罪于他,甚至有时在批评或训责之时,不惜将这种想法表露出来,父母之爱,获之甚少,总以为自己不够优秀,性格也愈发孤僻冷静,不知道是别人不理他,还是他不理别人,加之古渊教这个封闭的环境,可以说没有朋友,与自己接触较多的,是同样严肃不苟言笑的穆离和以侍女身份留在身边的婉菊。
盛银华平时做的事,除了饮食起居,就是看书和练功,久而久之,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第一次见到叶九歌,发现她的世界和他的是完全两个世界,她身边围绕着同样开开心心的同门师兄弟,虽然习惯了清净的盛银华,觉得他们这样有些吵闹有些幼稚,但心里却是莫名的向往,长这么大,只有她,笑着跑来说要跟自己做朋友?
她留在古渊教的时间里,怕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吧,也让他发现了自己,原来也有另外一面。
像是心里的一道光,可以温暖全身,她就是他藏在古渊教的一件宝贝,但她也是一个人,他不能禁锢她,多么依赖,多么不想让她离开,他知道留不住,但是哪怕多留一天也是宝贵的一天,为此而使出浑身解数。
“九歌,为什么你自昨夜以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还是不相信我没有害你师傅是吗?”盛银华看着她问道。
“不是,我只是担心师傅的伤势。”她不能说关于圣灵珠的事,眼睛也不知看向何处,只能借口忧心师傅的伤势。
“如果,你觉得留在这里不开心,那你走吧。”纵有各种舍不得,人也不能自私的吧,如果把她就在这里令她不快乐,那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我在这里很开心,只是,我是仙门的人,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嗯,那你记得,要提前与我道别!”
叶九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叶九歌独自一人信步逛整个古渊教,真想自己就是个小孩,对任何事情可以不管不顾,不需要面对任何问题,不需要做任何抉择,通通与她无关!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看到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盛银华。
“喂!你在做什么?”叶九歌上前问道。
“雕一个你,雕一个我。”盛银华边做手里的动作边答道。
“什么?”叶九歌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叶九歌又仔细看了看散落在旁的几块大小石头,盛银华是在刻石头。
古渊教的阵法上会站着一个一个的石头人,这个叶九歌早已看到,石头人会随着阵法的变化站在不同的阵眼上,这些石头人大多雕成将军、士兵形状,与真实的人一样的身高比例,但其实雕成什么样并没有规范,也可雕成天兵天将、天王、各路神仙等等,只是为了美观。
“这不是我吗?这不是你吗?”叶九歌惊讶道。
“对啊,我都说了雕一个你和一个我。”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