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对就好,孩子只需要按部就班成长就行。
所以她敢猜测,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坏人,可以依托托付的。
“……”吃的少?宋时初视线从几个孩子脸上扫过,狼吞虎咽的,可不像是吃的少的样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们家乡是哪里,既然水患为什么不上报,朝廷没有救灾粮吗?”宋时初瞧着眼前跪成一排的人,没着急让人起来,在她看来,就算让这些人起来,他们也不会起来。
生活在现在这个状况,能够找到一个生机,自然会抓紧了。
“是徽州旁边的安县,年年水患,年年修堤坝,修的都是什么玩意,水来了还挡不住,现在将军打仗,哪儿有粮食给我们救济,苦啊这世道。”
男人说着哭了起来。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宋赟皱起眉头,他年纪小但是智商在线,能够从眼前人话里听出来这人对他父亲的埋怨。
带兵打仗本就是为国为民,还有战死的风险,怎么从这个人嘴里听起来,就跟打仗的人讲赈灾粮草给劫走了。
而且,他听南沉说过,打仗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好,米饭里是不是蹦出来一个石头,所以当兵的个个得身强体壮,不然就那粮草,可以把好好一个人的胃给搞坏了。
吃的那么差,军饷也不多,脑袋还挂在腰带上。
保卫国土,让制外面草原的狼侵犯,这样的人是应该被尊重的,被爱戴的。
怎么现在看来,所有的发展都有些不对。
宋时初转动一下手腕上的镯子,低头视线从宋赟脸上扫过,看出小家伙的不服气,甚至……如果不会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小孩儿都要跟人掐架了。
“你们怎么知道打仗了,怎么知道那边用的粮草可以用作赈灾?”
国库空虚,上头早就不给西北军拨粮草了,现在那边之所以能够支撑着,还是她个人的私房钱。她靠着微薄的收益,养着十万大军,想想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这,这是修建堤坝的大人说的,说完就让我们自谋生路。”男人结巴一下,从宋时初的话里他明白自己说的话,眼前的人不喜欢听。
但是没得办法,他有求于人,只能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交代了。
宋时初听罢,嘴角露出笑来。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的话,有人在辱顾景垣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