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时红了脸,但却梗着脖子一口承认,“是!”
前头的胡莱听到了动静,回头看看我们,似乎若有所思。
爱就是爱,我就喜欢李蛮儿的直率。
“那喜欢他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只要是为了昔言哥哥,要我死都可以!”
她这样的年纪,也是年少轻狂不知苦,这才能轻而易举就说出了死。
“那你就永远得不到昔言哥哥的爱!”
我斩钉截铁,李蛮儿被唬得一愣。
“我说妄自菲薄,你不懂,我说自轻自贱,你还是不懂,所以我才拿昔言做例,就想告诉你,无论爱恨,都别为了他人丢弃自我。你就是你,即便爱,也不能委曲求全;即便恨,也不能舍了人生。”
她爱昔言,但她恨我,她爱昔言可以疯狂,那么她恨起我来,又未尝不会发疯。
更何况,我同宗元蛟,都还不知她究竟投了何人、奉谁为主,有朝一日她若拿纠缠昔言的疯劲儿还对付我,那我和玉,只怕真的吃不消。
此为我劝解她缘由之一;另一嘛,也是因为真心想劝解她。
“可昔言哥哥,怎么能算‘他人’呢?”她眨巴眨巴眼,难得听进了我的话,“而且我娘说了,不疯魔,怎成活?我娘能和我爹在一起,就是靠的死缠烂打!”
她短短几句,却说得身前身后一共四人俱是一震。
其他人或许是为了后半句,但我知道,我为的,是前半句。
昔言哥哥,怎么能算“他人”呢?
抬头放眼,天光已大亮,时近正午,而前方晃眼,似是一片水光。
是湖泊吗?
是啊。
非红他也是,他怎么能算外人呢?
究竟爱一个人,怎样才是对的呢?
“我们到了。”
胡莱轻声宣告,他还回头特意指了指小黄毛和小红毛,我明白他的意思——此处荒林,闲云野鹤之地,本就静谧无声,两头大虎还是保持安静得好。
宗元蛟摸了摸小黄毛的额顶,小黄毛被顺毛顺得十分舒坦的样子,然后原地团了团,睡了!
我震惊了。
正震惊着,宗元鹏也如法炮制,小红毛眨眼之间,便也睡着了!
都说西蛮人善驯兽,可居然能把野兽驯到连睡觉都能听话的地步,实在是骇人听闻!
“你只说到了,那林夕的基地到底在哪儿啊!?”
找了一圈都找不见,李蛮儿终于没好气地发话了。
而胡莱抬手指向一处,我们就顺着看去。
“在哪儿啊!你指着湖泊作甚?”
我心里顿感不妙。
果然就听胡莱道“林夕的藏身之处,就在这湖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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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林夕林夕,上天入地!
和玉兄弟们,给我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