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吧,敖雨辛知道他这个人心思深沉,只要稍稍转念一想,便立刻清楚了敖雨辛的意图。
颜护卫道“好像是。”
敖惊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再理会他,道“下去领二十杖。”
这对于颜护卫偷入主子房间,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颜护卫连忙应道“是。”
颜护卫转身便利落地出门去,敖惊羽又在他身后淡淡道“鞋不要了吗?”
颜护卫心头一松,挠挠头又回来拿鞋。
“不要叫她瞧出来你在我这里领了罚。”
“是。”
当晚颜护卫领了二十杖以后才回到宴春苑。他身体结实硬朗得很,养两天就消淤了,走起路来也没多大影响。
这个时候敖雨辛还没睡。正挑灯把威远侯的鞋赶着最后一点完工。
见颜护卫回来了,敖雨辛便问“二哥的尺码你探到了吗?”
颜护卫摇头,又把那只孤零零的鞋送上,“但属下偷拿了一只二少爷的鞋回来。”
敖雨辛见状眼皮一跳,“你居然偷他的鞋。”她连忙把敖惊羽的鞋接过手,鞋底已经被磨损得很厉害了。他虽没穿,但鞋子洗得很干净。
敖雨辛连忙拿过尺子量下尺寸,又递给颜护卫,道“你赶紧送回去,不然他可就发现了。你敢偷偷翻他的房间,被他知道有你的好果子吃。”
敖雨辛哪里知道他是已经受过罚才回来的。颜护卫又挠挠头,拿着鞋子苦哈哈地送回去了。
隔几日,敖雨辛把给威远侯做好的那两双鞋送了出去。
威远侯踩着一双新鞋,十分踏实舒坦。女儿就是他的小棉袄啊,穿着这新鞋,任它狂风暴雨,他都觉得热和和的。
威远侯到了军中,手下聚集了一干同龄的一起出生入死的武将。他踩着新鞋,迈着沉稳的步子,威风凛凛地在武将们面前走来走去,喜滋滋道“怎么样,我女儿给我做的新鞋,好看不好看?”
众武将见他面有得色,戏谑道“还不是黑色鞋面,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不就一双鞋嘛,侯爷搞得跟这辈子都没穿过新鞋似的,何必呢。”
威远侯哆道“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女儿给我做的!”
便有武将道“我也有女儿,每年都给我做新鞋!”
敖雨辛是没想到,威远侯在军中那些武将面前,简直成了个晒女狂魔。
威远侯就请教道“我记得你也有儿子是吧。你给说说,这儿子女儿怎么做才能关系融洽呢?”
私心里,他还是希望敖雨辛和敖惊羽能够亲近一些的。
武将“呔,这血浓于水的事,需要做什么,这亲兄妹之间自然而然的就融洽了啊!”
“哦——”威远侯捋了捋短须,原来如此。这要是没有血浓于水,就不能够和睦融洽了么。
另一武将又道“这也不一定啊,我家那双儿女,小时候就十分不对头,跟八字相冲似的,一见面就掐架。只不过现在做哥哥的疼爱妹妹,捧在手里都怕摔了似的,倒叫我欣慰。”
威远侯闻言又是一喜,忙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武将应道“勒令哥哥去哪儿都带着妹妹,等时日一久,自然就发现小女娃的可爱了,自然怜爱得很。”
威远侯心里有了个底。
虽然敖惊羽现在已经是青年模样,可他的宝贝女儿还是个丫头片子。若是让这两人多多相处,多多了解,还是有可能变得融洽起来的。
这厢威远侯正打的这个主意,那厢敖雨辛给敖惊羽做的两双鞋也已经做好了。
她得找个时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