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会毕后,苏长离和楼千吟回到住处,一开门就发现,各自房间里竟还有一名女子。
这女子可想而知是谁安排的。
彼时女子见得苏长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大英俊,顿时芳心乱颤,起身款款走近他。
她的任务便是今晚要服侍好这位外来的王者,使出浑身解数来虏获他的心,以便将来吹吹枕边风能起到作用。
女子衣着若隐若现,举手投足皆是一股风情,虽是经人调教过,可身子干净清白,不然也没资格到这里来。
她主动大胆地伸手来解苏长离的腰带,声音也细细柔柔的,道“奴侍奉皇上更衣歇寝吧。”
只是她手指尖才将将碰到苏长离的腰带,便莫名感觉到一股让她毛骨悚然的意味兜头罩下来,她不禁抬头一看,原来是苏长离正看着她。
那眼神不辨喜怒,却是看得她肝胆俱寒。就仿佛她要是在这里待下去,不一定能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这女子不禁哆哆嗦嗦地跪下地去。
苏长离抬脚自她身边走过,道“出去。”
女子如获大赦,连忙敛裙起身,颤颤巍巍地退下了。
楼千吟与他住一个院落,推门进去发现一个漂亮女子时,脚步一滞。
那女子亦是起身,主动迎合,要给楼千吟宽衣解带。
只不过她一走近,楼千吟便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香,霎时十分厌烦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这股香风,他更不喜女人近身。
女子一见他神情,便知自己不讨他喜欢,连忙跪地楚楚可怜道“可是奴哪里冲撞到了侯爷?请侯爷恕罪。”
楼千吟声色冷清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女子道“奴是送来服侍侯爷的。”
楼千吟道“我为什么需要你服侍?”
女子道“只要侯爷开心,让奴做什么都可以。”
楼千吟道“你能快点走吗?”
女子咬了咬唇,抬头凄楚地望着楼千吟,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我见犹怜“可是侯爷觉得奴貌丑,服侍不周?”
楼千吟看着她这张脸,可脑中想的却无端是另外一副面孔,极为不耐烦道“啊,丑。”
最后女子只好羞辱地起身,退了下去。
楼千吟出门往隔壁苏长离房里看了看,见他房门开着,不过里面就他一人。他正抬手解了护腕,脱了外衣,准备去冲澡。
楼千吟嗅觉十分敏锐,他房间里也留有那股子脂粉味道,显然也有往他房里送了女人的。
苏长离回头看见他,道“怎么,睡不着需要我哄你睡觉?”
楼千吟道“我只是看看送来的女人你会不会把人家给杀了。”说罢他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房中久久还是那股难闻的脂粉味儿,以至于楼千吟不得不开窗散味儿。
他洗漱后,倚坐在窗棂上,看着外面夜色,吹着风方才好受些。
都没感觉到今天是除夕过年。
想去年除夕的时候……
算了,还是不想了。
他倚着窗阖着眼,手里却下意识地拨弄着腕间的金珠。似没有着落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就养成的习惯,好像这样才能让心里稍稍安宁一点。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条红绳大抵真有钦天监说的那般功效。
原本和离了以后,他应该把红绳取下来的。可是他却从没想过要取下来。
不知不觉就一直戴着了。
至少能让他触之心里宁静,也不是除了好看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