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拿了一个方子给珍珠,那方子很寻常,都是些滋阴补肾的药。
等我再回来时,就听人说你母亲病逝了,我当时也去了府上,可你母亲都下葬十几日了,连珍珠也不知去向。
我与你母亲,说到底也不过是同乡,她死了,我也只能去她坟头烧点纸钱。”
于立新说起前尘往事,无限唏嘘。
吴素之如此容不下自己,这样看来,母亲的死绝对有蹊跷。
白清浔接着问“我母亲去世了,外公家可有来人?母亲有一次心情好,提起自己有个弟弟,不过在她出嫁后并没有来往。”
”你外公家?这个你母亲没有讲过外公家的事吗?”
于立新一脸为难,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母亲很少说自己的事,她过得很压抑。”
白清浔轻声低语,说起母亲的事,眼底又氤氲起来。
”既然你母亲没告诉你,自有她的考量,我也不能过多揣测她的想法。”
于立新面露难色,讲话含糊。
”师父,如今连你不告诉我,难道想等着我被害,去我坟前上香时说与我听吗?”
白清浔穷追不舍,情急之下,说起狠话。
“呸呸呸,小孩子不要乱说,师父还等着你嫁人呢。
也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如今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也大了,自己拿主意吧。”
于立新面色凝重,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外公家在宁州,离宣州也有些距离,宁州虽比不上宣州繁华,但自古确有不少前朝重臣,也算官宦之城。
你外公姓古,祖辈谙于商道,财富世代累积,到你外公这一辈,古家在宁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听我父母说,你外公为人和善,是四里八乡的大善人,我们家也曾受过你外公的恩惠,不过我大一些的时候,父母凑了银两,我便外去了南方读书。
后来回乡听人说起,古家横遭变故,古老爷下了大狱,古夫人散尽家财也没保住他,古夫人最后带了一双儿女回了娘家,树倒猢狲散,古家就这么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