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千疾,相思不可医。”
前段时间他忍不住给君雅寄了封信,告诉她两人缘分已尽,能否可以好聚好散。
收到信第二日,她便匆匆回来。
君雅永远都是耀眼夺目的,烫着时髦的卷发,身上的锦绣旗袍永远穿不完似的,回回见她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暮云重有时候都怀疑她不是在裁缝铺里做旗袍,就是去裁缝铺的路上。
永远的鲜红欲滴的红唇,刚结婚时还挺美艳,可时间久了,便觉得无味,偶尔想亲热一下,弄得脸上都是口红印,擦都擦不掉,别提多尴尬。
有一次卧室灯光昏暗,她斜躺在床上,他突然进去,只见床上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一张血盆大口,那情景别提有多吓人,打那以后,他进去必然先开足灯光。
君雅回来后在别馆大闹一番,又回暮公馆闹了一遍,如今整个暮家更是鸡犬不宁。
父亲很生气,临近他五十大寿,严令他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万一君雅逼急了,在亲朋好友面前闹一出,那他的老脸简直要丢尽了。
他也憧憬着过云泽一样的生活,可是不行,宗族里的任何人都能按着自己的意愿过日子,唯独他例外。他是暮家年轻一辈的标杆,他得永远高高在上的端着。
其实那日是见着她的,她来家里打麻将,他远远瞧了一眼,思念遏制不住的倾泻而出,可见到了又怎样,无法靠近,隔着长风深谷,进不得,退不舍。
她和富贵人伦只能选其一,他是要子承祖业的暮家老大,她本该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偏偏在错的时间遇上。如果她早出生十年,他一定牢牢抓紧她的手,谁都别想拆散他们。
最近他常一个人在书房发呆,如果他不需要担负家族荣耀该有多好,又或者不是老三的哥哥,起码争起来会理直气壮一些。
如今这情缘姗姗来迟,倒让他艰难。
一来是自己已婚的身份,要是离婚那必定闹得满城风雨,两家脸面都难堪。
二来这姑娘还是弟弟的心头肉,未来的弟媳,这有违人伦的事更是不能做,他左右为难,心脏像被撕碎了一般,难受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