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带交到他手里,我怕百姓没几天太平日子可过。”
她眯着眼睛思索这几句话,许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愿山河无恙,你我皆安......”
“山河的事,无需你操心,你只要照顾好自己,纵是我不敌,死在外面,也是能放心的......”
他的声音很轻,如落叶般轻忽无力,但落在她耳里,却是半晌的怔愣。
这些年她从不敢大哭,仿佛一哭,软弱就会从心底滋生,她便再也无法坚强。无人可以依靠,她没有软弱的资格。
可偏偏这个人总能触碰她心底的软肋,她一边去捂他的嘴,这边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呸呸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你要是敢死在外面,我跟你没完!”
他笑道,伸手去抹她的眼泪,“都是我的错,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她呜咽着,“惹哭我,必须要受惩罚......”
他低头,唇跟着贴了上来,“接受,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书房的窗户半开着,这会子起了风,凉风顺着缝儿进来,他只穿一件衬衫,白清浔怕他凉,站起来想去关窗。
“别去,陪我再坐一会。”他低语。
灯光下,她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缱绻暧昧,就像寻常夫妻那样亲密。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呢,谢銘礼绑了云儿,害她担惊受怕,我略施小计,从他那儿弄到一笔钱。
这钱留在谢銘礼手里,左不过吃喝嫖赌,我自己留下也不妥,思来想去,便以宣州市民的名义,捐了一大半去城里的慈安堂,对那些无依无靠孩子略尽绵力,你觉得如何?”她转头看着他,说的极其认真。
叶向晖摸着她的头发,笑了笑。
“都听夫人的。”
见他没有反对,她接着又道:“除去各项支出外,剩下的我准备送大哥一栋宅子,你也知道,白公馆不太,如今奶奶和李妈住进来,大哥也要结婚了,总不能还一大家子挤在一起。
再着说,谢銘礼绑错云儿,害她担惊受怕,补偿她一套宅子,也是应该的。”
“这些都听夫人的,不过我认为你应该买两个。”他笑的奸诈,唇又落了下来。
“两个?”
“你这小傻瓜,光想着大哥的婚事,那我们的呢,我等了这么久,这次回来,必须要得了好处才行......”
他的脸滚烫热烈,两个人的唇纠缠在一起,这一刻,空气中只剩温暖和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