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是怎么隔着一张桌子到了这边的,这说明这位仙师最少也该是那金丹境。
是不是剑修就不知道了。
只不过,境界修为高倒不见得就是坏事。
做敌人会让人很头疼,但是如果成了自家人,那便是自己的一份底气。
最后,陈献带着一男一女两扈从离开酒楼,至于那个已经没了气息的老人,看也没看。
白也和酒楼要了一间上等客房,老人的尸体已经丢掉了,但是老人那颗金丹,可是实打实的好宝贝,被白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取了出来。
“为什么要放他们回去?那个叫陈献的,我看着就恶心,不像个好人,杀了他,如果那什么炎魔铁骑真敢来闹事,一并杀了便是,随手为之的事情。放虎归山,必留后患,你这种婆婆妈妈的性子是我最讨厌的地方。”彩衣童子坐在白也头上,揪着白也的头发玩,脸上愤愤不平,怒气难消。
白也摇摇头,“能不惹事便不去惹事,但是有事找上门来我也不怕。其实我对他们口中说的炎魔铁骑也挺有兴趣的,能够让他们这般有底气面对山上神仙的军队,肯定不容小觑,我还真怕他们不来找麻烦。”
“那你直接把他们打杀了不就好了?既然想要人家来找麻烦,又不把事情做绝一点,这婆婆妈妈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烦死了!”彩衣童子翻了个白眼,揪住白也头发使劲一扯,给他扯下来好几根。
“没什么。”白也说完,也不去解释。
这彩衣童子跟随神王杀人杀惯了,是确确实实的山上神仙,对于凡夫俗子的命说是视为草芥也不为过。
可白也不一样,他是修士,是炼气士,是道士。
首先,他是个人。
师傅曾经跟他说过,修士的立身之本,其实正是被那些眼高于顶的山上神仙视为蝼蚁的凡夫俗子。
白也摇摇头,伸出手一把将彩衣童子丢到地上,他走到于馨身边,拿出那颗黑面狐狸的金丹递过去“这颗金丹你拿去炼化了,虽然不至于直接让你进阶到金丹,但是距离金丹也就一步之遥了。”
“哦。”于馨点点头,收下了那颗金光灿灿好似灵丹妙药的金丹,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那把“胭脂”长剑,被她丢在了一边。
“是怪我放走了陈献?”白也看她满脸的不开心,哑然失笑。
于馨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怪你,我只是怪自己修为不够,不然我定然要一剑戳瞎他的狗眼,这种登徒浪荡子,我最讨厌了,就像当初在庙里亵渎水神娘娘的那几个莽夫一样。”
白也想到了关内侯白家那个小侯爷白长信,心情越发沉重了几分。
相比天叶国这种只敢找山泽野修麻烦的藩属小国,流云王朝算是真正做到了与宗字头仙家府邸平起平坐,不仅王朝内修士众多,军队里更有各大宗门的弟子为他们效命杀敌。
流云王朝这个庞然大物,是有底气跟宗字头仙家府邸讲讲道理掰掰手腕的。
摇了摇头,白也打了个地铺,一夜无话。
于馨也没强求,愿意打地铺就打地铺吧,虽然于馨一直口口声声对外宣称两人是道侣,可终究不还没那道侣之实?
只不过天亮之时,白也睁开双眼,却触及到一片柔软,以及正在朝他挤眉弄眼的彩衣童子。
白也想抽回手,可手被某人抱的死死的,压根抽不出来。
白也便只能再闭上眼睛装睡,不去看咧嘴笑无声的彩衣童子。
很快,于馨便醒了。
她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发现身边的白也还在睡觉,甚至还有些刻意的呼噜声。
她与彩衣童子相视一笑,彩衣童子朝她挤眉弄眼,嘴巴朝白也努了努,于馨立即心领神会。
她俯下身子,脑袋挨着白也的脑袋,就要一口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