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正在这时,靠窗的上铺发出一个声音。
“老大醒了!”
那小子一下子从张凡的床上站起来,猫腰迅速的跑到那个床铺前,“老大,您醒了,有什么吩咐?”
打扑克的人也马上停下了手中的牌,急急忙忙把牌收起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铺上,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
被称为老大的人,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水!”
“好嘞!”那小子猫着腰,急忙的跑到桌子前,到了半杯水,双手捧着,高高的举起来。
老大伸过手,接过杯子,咕咚两口,把水喝了,然后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倒在那小子头顶上,然后用杯子敲着他的头。
水杯在头顶上敲得梆梆响,那小子却是满脸含笑,眼泪都快出来了:“老大,您吃点东西?”
老大挥了挥手,那小子接过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
整个仓号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得见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老大从上铺爬下来。
旁边有人马上把拖鞋给他套到了脚上。
老大坐到了桌子前。
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发现了门边床上的张凡。
他吸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把目光投向身边的人:
“新来的?”
“老大,他是新来的。”
旁边另外有人又加了一句:“他也是大华国人。”
张凡听了之后,感觉有点儿奇怪:
难道老大是大华国人?
便仔细的打量老大。
越看越惊奇,这个人怎么长的特别像……
张凡几乎不敢想象下去。
世界上难道有这种巧事儿?
多年不见的葛树发竟然出现在这里?
可是眼前却是明摆着的事实:葛树发虽然剃了一个光头,身材也比原来胖了许多,但是张凡却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少年时代的深仇大恨,当然记得这人清清楚楚。
特别是葛树发脸上那块刀疤,绝对不是别人能代替的。
天哪?
这是为什么?
这么小的小概率的事件,竟然也发生了!
我是不是数学没学好?
或者,是上天有意,叫我在这里碰到他?
听说这小子在管教所呆了几年,释放之后就出国了,张凡以为今生再也碰不到他了,没想到竟然在这样一个小房间里遇到了他。
看样子这小子命里该绝,撞到我的枪口上了。
不过,葛树发却没有认出张凡。
张凡的小妙手化妆术,实在是过于逼真,没有人能够想象到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是张凡。
葛树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凡,足足有五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
周围的人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因为他们看的出来,老大不太喜欢这个新来的张青,这小子肯定要倒霉了!
昨天弄死了一个,大家都挺过瘾,今天再弄死一个,就两全其美了。
毕竟在这个充满恐惧的环境里,把别人给弄死,不但充满了快意,也给自己增加了安全感,所以杀人的欲望格外的强烈。
葛树发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脸上的肌肉一抽动一抽动的。
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光轻轻地瞟了一眼身边的人。
身边哪个人明白老大的意思,一下子跑过来,伸手就揪住张凡的衣领:“过来,老大要问你话。”
张凡伸手,轻轻的扳住对方的手腕,致使对方不得不把张凡的衣服松开。
那人感觉到张凡的手像是铁钳一样,自己的手腕被握得咔嚓咔嚓直响,骨头要断了。
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