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懒腰,看向他的眼睛。 李执遂将诸事慢言相告,他说话时,那张老态龙钟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笃定,一时间竟瞧着有些年轻模样了。 “啊呦,实无新意。” 秦飞燕笑道,“我懂了,届时静安派人调包薛钰,我在旁敲敲边鼓即可。” “我对静安说,这是我的承诺。”李执淡笑。 “哪里来的承诺,还不是知我顾及你。”秦飞燕浅哼一声,又展颜而笑,“不过朋友么,就是你麻烦我,我麻烦你。” 他又道:“还记得叫我从旁相助,可见你仍有几斤良心。” “你不若把我的心挖出来,称一称还剩良心几何。”李执呵呵笑道。 “是重是轻,是多是少,与我又有何用?”秦飞燕反问,“我秦某人一介草民,怎知这龙椅之上的心肺脏器要几分黑、几分红才坐得稳当?” 李执不语,只深深看他。 “腊月末,我记住了。”秦飞燕平静眨眼,“还有何事?” “晦之幼年时,朕……我政务深重,不曾同他研学对话,射猎同游。”李执思索着道,“你……” 秦飞燕满脸郁卒,阖上眼睛。 “又来,又来,又来!老子可不是——” 他喝骂一半,不耐站起,神情甚是羞恼,像被戳中了什么伤心事。 少顷,秦飞燕嗤笑道:“揽之,你确定要我近你儿子?” 旁人不知,他却是对这少年挚友最是了解。凡是他珍惜着的,恨不得都锁在匣子里久不见天日。此番暗示,当真与其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朕赐他‘晦之’二字,便意在警醒他藏锋敛锐。”李执不接他的问句,只缓缓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秦飞燕冷笑一声,“自己的儿子不好好照看,如今反噬到头上了,才想起来这倒霉小孩缺爱甚久,于是叫我秦某人软其利芒?” 他讥讽道:“倘若我是女子,你还要我吹他枕边风不成?” 李执并不多言,只拿一双老眼瞧他。 许久,秦飞燕偏过头去,沉沉哼了口气。 “你就不能满天下贴告示,唤我过来好好吃顿饭么?” 他嘀咕一句,眉宇间染上疲乏。 “我却是后悔当年一眼在人群里挑中你了——”秦飞燕慨叹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没了声音。 “呵呵,呵呵……”他低头笑了笑,“‘成就’,‘人脉’,皆是一片浮云,当真俗到了泥里。” 李执静静看他耍脾气,往日两人还要争执一番,由吵嘴变为厮打,时过境迁,他却已跟不上这只燕子的步调了。 “真令人生厌。” 秦飞燕似是倦了,声音轻如呢喃,“尽是些荒唐事。” 他望着李执,视线犀利锐意,缠着一股深切的恨,像是要将他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刻印在瞳仁里。 “送些酒来。” 秦飞燕摆了摆手,凄笑两声。 “除了仗着我心软,你还会什么?”他苦涩地对李执吐出这句话,即便累了也在瞬息间移到了这位大夏帝王的身侧。 “罢了。”秦飞燕用力按了按挚友不再健硕的肩膀,“你且睡下罢——” 他腾地没了影子,只有一句话淡淡飘在空寂的寝宫中。 “我在梦里守你。” …… 给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 又一个谜团,秦飞燕和皇帝竟然是朋友? 之前有剧情提示的,李执快五十岁,秦飞燕三四十吧,那二十多年前两人交好也不稀奇 四十几岁就是老皇帝了吗,离谱 不离谱的,古代都这样,四五十岁的皇帝都算高寿了 不是,所以为啥这俩人年轻时候很熟啊?好家伙秦飞燕当时就能摸到皇宫了? 我就藏在弹幕里悄悄说一句kd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