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谁来救救秦绝(下)(6 / 7)

料未及,也欣然顺从,任由这股情绪席卷四肢百骸,自然而然地映射到肢体语言中。

那是,触动。

作品奖真的不一样。

它包含了太多东西,也代表了太多东西,它的意义比个人荣誉要浓烈得多得多,它是汗水的集合是终场的合影是上台前围成圈紧紧叠起的手,它是一段时光,一个故事,一捧踏踏实实无法与外人言说的重量。

秦绝不得不对自己坦诚——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代表团队出战。

出征也好,上场也罢。

她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统领全局和发号施令本就能带来精神快感,对秦绝来说,那不是以欺压下级为乐的权力的爽快,而是带头作战并战胜了的成就感。

她热衷并擅长做主导者。

她喜欢带领一整个团队倾力出击,或肩负着许许多多人的期待剑指更高更远处。

出发,然后归来。

带着满载的收获,带着振奋人心的成果,不让每一份希望落空,不辜负每一个信赖的眼神。

她的掌控欲和攻击性一直很极端,只是自发地寻了个正向的出口。

末世如此,现世亦然。

起身的刹那,秦绝无比清晰地知道,今天这个最佳戏剧奖,不是她秦绝代表蓝组领奖给别人看,给别人证明他们有多强有多棒,有多值得鲜花和掌声。

而是她上台,接过意义非同小可的奖杯和证书,转过身对并肩作战的同伴们说,看,我们做到了,我们得奖了。

外界无关紧要。

这是他们蓝组的成绩,成就,这是他们蓝组——应得的!

惊讶什么惊讶,谦虚什么谦虚。

这个奖杯,就该是我们的。

活该我们蓝组把金兰奖捧回去!

要是秦绝一个人,她会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并没做那么多,并没有那么厉害,并不至于被吹捧盛赞至此。

但当她代表团队的时候,谦让?不谦!

我身后站着千军万马。

我给他们的最有分量的承诺,就是我不加掩饰的野心。

出征,则必胜。

谁他妈打仗不是冲着打赢去的?

胜了!——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不是小狐狸,她没有通感,她不能替大家流泪流血流汗,但她可以咬着牙带领众人坚持到最后一刻,把该完成的全部完成,把100%做到1200%,然后拿一场痛痛快快的胜利作为最强有力的回馈,祭奠过程中所有的牺牲,告诉同袍们一切付出都没有白费,随后酣畅欢庆,痛饮狂歌,万丈豪情冲天起,可叫日月失色。

秦绝转过身。

向着林柔、苏酥、许双双,向着乔远苏、丛宁安、古文松,向着一楼的吴海舟和孙敏衷,向着二楼的李鸿和清曲剧团,以手抚胸,深深鞠躬。

第三十三届金兰奖,最佳音乐剧,她幸不辱命。

坐在场下的同伴们呆了一呆,屏幕前的观众们也呆了一呆。

言语根本无法形容秦绝此时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气场?),它矛盾得出奇,那么锐利,却又让人觉得不会划伤自己,那么凶猛,却又让人升起满满当当的安心,它如刀枪般刚硬,又似梁柱般坚实,“可靠”二字拿来概括尚缺几分神韵,“君王”一词用来总结又少几分人情,兜兜转转似乎只有“队长”和“主公”这类词才稍显准确,外是开疆扩土的意气,内是安邦佑民的柔情。

人真能有如此气势?

金兰奖场内不乏各界大佬,台上的林朝歌也跟姐姐一样出身自部队文工团,做文艺工作者之前先是一个兵,对这股“劲儿”既熟悉亲切,又有一点点微妙的陌生,惊奇之际险些因为瞩目秦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