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宋韵染冷声。
仔细看才发现她额头已经被微微汗湿,随着帽子脱落,有几缕搭在额头,那个磕伤已经结痂,只是她的表情太冷太燥,看起来像个小太妹。
司闫转身取了剪刀,主动帮她将衣角牵起,在卫衣上剪开了一个口。
血肉模糊。
只见宋韵染手臂的边缘被什么东西擦过,直径一厘米左右,直接将上面的皮肉擦了个透。
司闫看清楚那个痕迹,表情变了变,起身将那扇半掩不掩的门合上了。
重新坐下来,他挑了挑眉“子弹?”
宋韵染不置可否,依然是不耐烦的表情,伸脚踢了踢他的凳子“找点药给我。”
司闫心想他什么时候与人为善过,让宋韵染觉得他是个可以相信的人,被子弹打伤了也敢往他这边跑。
他回身从那个放满了古玩的架子上取了一个很有年代感的药箱,找了几团棉花,沾了酒精给宋韵染清理伤口。
只是袖子实在有点碍事,不好下手。
宋韵染也发现了,抬眸示意他将整个袖子剪掉。
雪白瘦长的手臂上都是已经半干的血迹,她手腕上的那个绿镯子却比平常更加深邃了一点,绿的发黑,隐隐还透出来一丝光。
司闫定睛看了两眼,眼里流光溢彩,边絮絮叨叨地说话“你用了它?想来我也曾听我姥爷说过,有些上古的灵器是有神识的,能认主,也能供驱使,只是这驱使的功能是什么就不好说了。诶你这个是什么功能啊?能飞?点石成金?如果是这样我们不就发财了吗,不至于鸡肋的只能挡挡邪气什么的吧,那就没有什么用了。”
他自言自语一般,手上的棉花沾了酒精往宋韵染伤口上擦。
“它还发光?它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啊,瞧这样子还不服气呢。”
他伸手沾了宋韵染两滴血,抹在镯子上,一阵绿光闪过,那血立刻像是渗透了一样,在镯子上不留痕迹。
“它还喝血?靠血养着?”他惊叹了一声,原本以为宋韵染这个镯子是个不可多见的宝贝,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还个灵物。
但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间,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姿态,感叹“这也太他妈娇贵了吧,牛逼,真牛逼。”
他擦完了伤口周围的血迹,换了一团棉花,去碰宋韵染的伤口。
饶是再沉着淡定,酒精碰到伤口的那一刻宋韵染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钻心刻骨的疼痛侵入神经。
伤口上外翻的皮肉看着狰狞,甚至隐隐露出了里面一点泛白的骨头。
司闫看着这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抬眼去看宋韵染的表情。
对方只是咬紧了牙齿,下颌线绷的很紧。
“诶要不去医院吧,你这伤口搞不好就发炎了,万一那枚子弹上有些什么弹药粉什么,你这条手没准还要被截肢。”顿了顿他继续说“不过你没钱,关键是我也没钱,算了你忍忍吧,小爷我勉为其难,屈尊降贵给你包扎一下,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宋韵染冷着一张脸,似乎对于他的聒噪忍无可忍,骂了一句“别吵。”
边自己抢过他手上的棉花,往伤口摁上去。
“唔——”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哼。
司闫看的心惊胆战,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或者说哪个年纪这么小的女人对自己下这么狠的狠手,受了这么重的伤眼泪也没有掉一颗。
后来他想通了,可能是他女人见的太少。
一番折腾,等到司闫最后将包括的绷带打了个结的时候,宋韵染应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头靠着沙发,眉宇微皱,却给人一派恬静的错觉。
外面已经恢复一派寂静,时间已经转点,商铺都打烊了。
宋韵染虽然迷迷糊糊睡着,也并没有睡沉,脑子里还在思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