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们吃完了回去,要不要捎上韵染,她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沈慕溪又重新坐回商榷旁边的位置,问话也是妥当的。
“不必。”
由此,正在夹菜的瞿总手一顿,觉得这对商榷跟他‘侄女’这对‘叔侄’关系怕是不太好。
“也好,总不好耽误她跟男同学吃饭。”沈慕溪给他布菜,刚才遇见唐宁她也是微微惊讶了的,但是没想到宋韵染居然还跟唐宁的弟弟扯上了关系。
只是唐家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一点的,那个弟弟,名不正言不顺罢了。
商榷握筷的手微微捏紧了一下,眼里冷光渐盛。
“哎呀,小孩子都是这样子的,我家里那个小丫头呀平时野天野地,可关键时刻还不是夹着尾巴撒娇找老爸,商总若是要管孩子,我倒是有些经验可谈的。”
商榷没有搭话,只是转向另一个话题“该请教的都请教了?”
问话是对着沈慕溪的。
“都问了,跟瞿总聊了一番,受益匪浅。瞿总,慕溪敬你一杯,改天备了薄礼再上门好好道谢。”说到生意的事情,沈慕溪也是一派都市风的,举了个酒杯要跟瞿总碰。
“多大点事,商总信赖已经是给我薄面了,沈小姐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他回敬过去,一来一回互不相让。
何况商榷亲自带着出面来见的人,他想不买面子都不敢,隐约中也在猜测沈慕溪在商榷心中的地位,只是怎么看,两人好像也不是那种关系,他不由好奇。
好奇,但是不敢问。
商榷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眼前的杯子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知怎么瞿总还从他的神态里看出几分心情不好。
饭毕,一行人出了包厢门,瞿总在b城也是个人物,业务往来上跟商榷接触的还算多,两人走在面前,低声交谈。
走了没几步,院子里隐约有交谈声传过来。
还是司闫跟宋韵染,少年紫色的运动服在夜里显得黑沉沉的,此时正俯身弯腰,在摆弄他的自行车,那车子不知怎么轮胎后盖卡住了轮胎,推不动了。
宋韵染站在一旁手里拽着她那颗氢气球的线,夜里风大,她帽子盖头,看得认真。
司闫弄自行车的声响很大,兵兵邦邦一顿敲,眼见火气越来越大。
一旁站着的服务员想要上前帮忙,他硬是护仔一般把人家推开了“我的宝贝在你们这放了两个钟就坏了,我不相信你们,别过来啊。”
服务员满脸无奈。
就这辆破破烂烂的车子,都不需要他们动手,本身就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了,再加上刚才在屋里闹了一通,谁还敢动他的东西。
现在这样估计是刚才来往的客人不小心碰倒了,才导致后盖被压弯。
宋韵染终于看不过去了,伸手拽了他一把,把手里的气球塞给他,跟着弯下腰,单手握住车轮盖往外拽。
那盖子边缘比较锋利,刚才司闫弄了半天就是因为不好下手。
没想到宋韵染抓着不过两秒就将它掰直了,手上沾了一手的灰,她一甩手,指尖上却赫然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司闫这下不知道该先去顾自己的宝贝还是先给宋韵染止血了。
旁边的服务员很快送上纸巾。
宋韵染接过,表情淡淡地擦了擦手。
下一秒,‘砰’一声,司闫还没有来得及扶住的老凤凰就倒了地,伴随着噗嗤一声响,后轮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了。
“”宋韵染瞥了一眼“太老了。”
轮胎经年风化,下午又被他们折腾了一番,刚才还被后盖压了一会,这下彻底绷不住,自己裂了。
司闫的表情万念俱灰,忧伤爬满了脸庞。
这辆自行车于他,究竟是有些不一样的,他外公留给他的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