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几句话“宋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宋韵染又恢复成了一片慵懒“胃疼？”

果然是知道了，只是顾枫没有想明白她是怎么知道“先生一般都不让说，你从那杯牛奶上猜出来的？”

宋韵染点了下头“差不多吧，他脸色不太好。”

主要的是她见过商榷胃疼的样子，他不按时吃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撞上过也不奇怪。

宋韵染也很惊讶于自己的福至心灵，她明明不是个细心的人，现在回头看看，她所有的敏感都用在了他身上。

幸也？

不幸也？

幸吧。

她拾阶而上，背影是孤凉笔直的。

顾枫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瞬间跟商榷的重合在一起，偏偏很巧，两个人身上的淡漠如出一辙。

宋韵染觉得刚才还在车上恨不得赶她下车，觉得她是在跟他争宠的周某人，下车后短短数分钟就像变了性似的。

先是给她拉开了座位椅子，然后从服务员手上接了湿毛巾给她叠的整整齐齐的让她擦手，再然后就是点菜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她各种忌口跟饮食习惯。

直到菜点完了，他将椅子挪近一点，又重新扯了话头跟她聊天。

宋韵染“”

什么高二英语写作题难不难，需不需要辅导。

什么高二数学题的解题思路你够不够清晰，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指点一二。

什么你们饭堂中午都吃什么，菜会不会太咸。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

宋韵染的答复也没有重样，很是尊敬“没有。”

“还好。”

“不咸。”

正在垂眸的商榷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聒噪，一眼甩过去。

周一被他的眼神杵到，暂时性的闭了嘴，但是右手却还搭在宋韵染的椅子背后，左手很贴心地给她斟上热茶。

再将一旁的餐前小食挪到她面前。

再给宋韵染的书包拍了拍灰，虽然那上面并没有。

总之勤勤恳恳，端茶倒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服务女朋友。

宋韵染将凳子往商榷旁边挪了挪“很热。”

周一跟着她挪了挪“我们北方没什么，就是暖气足够，染染，你刚从南方来肯定不习惯，身为长辈，我应该照顾你。”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听进了商榷耳朵里，他忽然重重将茶杯掷在了桌上。

‘砰’的一声，周一吓了个激灵“怎么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