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多加思考的,就是觉得程瑜说的话不太好听,他想出言制止而已。
一时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说什么,只是看着宋韵染背影的那一刹那,有一种类似涩意的情绪涌上来。
可是,周围这三十多双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完全全地相信她的那些话的,大家更多的只不过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而已。
想到这里,他往后退了一步,坐回座位,俯首翻看自己的练习册,不再出声。
倒是宁朝,再也忍不住了,心里还带着刚才没有站在宋韵染这边的羞愧感,直直道“现在的事实是,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什么,而我们这些人之前,光凭一条没头没尾的视频就差点定了她的罪,难道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有人附和“我也觉得不像是她做的,韵姐这个人的运气,那真是什么都能砸在她头上,我觉得是误会。”
说话的是宋韵染的小迷弟鹿鸣同学。
“也不见得吧,如果说不是她做的,那为什么这么巧她昨天就没来。”
其中很多人断定是宋韵染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刚巧在‘事发’的第二天没有来学校,所以纷纷以为她是‘畏罪潜逃’了。
唐艺琳站在一边,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了,闹到如今这个地步,相当于大家都把话说开,她要是再说出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就真的是坐实了‘后母’这个角色。
可是不说,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宋韵染三言两语间就将这件事摆到了另外一个立场,似乎她将事情小题大做发酵了,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会说她小肚鸡肠。
退,会说她欲盖弥彰。
她只能朝宋韵染的背影望过去,不明白一个看似活的直率的人,段位怎么突然高了起来。
商氏28层的总裁办公室内,夕阳的余晖从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打进来,将伏案的清隽身影微微打斜在铺着的灰色地毯上。
微微挺翘的鼻梁也在右边打下阴影,薄唇微抿,颌骨的线条精致漂亮。
一会儿,他动了手,在一片写满了文字的纸页上签下两个字,字体磅礴,带着行草的霸气,又带着小楷的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