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闫喉头微动,等到再张开嘴,嘴里的泡沫已经没了一些“吞下去了。”
唐宁有些气急“你怎么——”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知道什么毛病,吃牙膏!
遇见好闻的水果味的牙膏就能往下咽。
司闫有些无辜“我忍不住,而且你这个不是可食用的吗,跟小时候买给我的是一个牌子的,又吃不死。”
唐宁无话可说了。
司闫还在嘟嘟囔囔“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水果味的,我为了戒掉这个破毛病,后来都不敢用这种。”
洗漱完了,唐宁一手指了间客房给他“你睡这。”
可是等他从自己房间的洗手间洗漱出来,床上浅色的床品微微凸起,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埋在其中,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他二话不说上前推了两把,有些怒容“起来。”
折腾了一天司闫已经累死了,几乎沾床就睡,刚才也算是睡得沉,这会儿被推了一下,连着早上被唐宁叫早起来的那股子起床气一起发作了,他一把甩开唐宁的手“别碰我!”
唐宁简直被他这副堂而皇之的模样气笑了,情绪难得起伏,看着床上的司闫像是想起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样子,他擦着头发的毛巾甩手往他身上一砸“回你房间睡。”
司闫微微掀开一个眼皮,看了他两眼,完全不在意他神情,从小到大,唐宁的点在哪里他清清楚楚,惹恼了也就是咋呼两句,完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于是他继续埋了头哼哼唧唧“客房没有主卧舒服,硬邦邦的床单跟睡酒店有什么区别,本少爷不乐意。”
看了他半晌,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赖在他床上了,唐宁反倒冷静下来,从一旁拿了自己的枕头,准备屈尊自己去睡客房。
可是他一个枕头还没有抽出来,那边司闫已经飞身扑起来,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死死用手和腿将他锁在了床上。
“”
“啧,三哥,我都不知道你长大之后这么矫情,以前我也没少缠着你跟你睡,你可都没有这么嫌弃过我。”虽然说出来的话有些像玩笑,但是司闫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一半被打扰的原因,有些闷闷的。
他也不是有什么情绪,只是刚才躺在客房床上的时候他有点认床,困得迷迷糊糊的想起来小时候,他经常睡到半夜摸进唐宁的房间。
虽然唐宁从小就是个正经着一张脸的小大人,别的下人兄弟姐妹都有些怕他,但是司闫不怕,尽管唐宁半夜从床上看见他都会板着一张脸,可只要司闫撒泼耍赖上两分钟,他也就一边凶着他下次不准这样一边给他盖好被子。
可能只是因为冬夜比较漫长,回忆比较伤感,他不常想起小时候,因为想起了,里面掺杂的人就多了去了,而那些人,很多都已经在他生命里消失殆尽,无迹可寻。
双手双脚锁住的唐宁身子很温暖,适合当个入睡抱枕,他的手收紧一点儿,头在他身上拱了拱,声音已经重现陷进睡梦的状态“睡吧三哥,我都困死了。”
身上的人很快呼吸就归于平静,唐宁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半晌,很久没有动。
目光里无风无波的,可是平时不大有情绪的眸子此刻却深的有些发暗。
宋韵染对于顾枫给她置办的那些衣服其实有些是有些佩服的。
第一次那三大箱粉粉嫩嫩的搬走之后,换过来的三大箱——她仔仔细细看着衣橱,辨别里面自己能穿的款式。
如果说之前是按着小公举的路线给她搭配的,那么现在的风格就是摇滚金属风。
她前面穿的那件银色外套应该是这里面最低调的一件了。
但是她没有什么时间犹豫,抓了两间稍微低调的衣服套上了就走。
脚底的伤虽然是个小伤口,但是足够影响她正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