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了口“有一点，但是难受不是应该的吗？”

这下换成医生没话说了“这话好像也没有毛病，我就是怕你感觉不到难受，很多人在水下待久了容易造成脑子缺氧，不过你现在的反应，脑子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宋韵染想说我谢谢你，但是她一动就扯到了胸口的伤口，要出口的话变成了嘶一声。

医生赶紧上手摁住她“你现在千万别激动，好好躺着，好好恢复，可怜见的，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女娃儿下狠手，幸好脸没事。”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就是嗜睡，宋韵染醒了没多一会觉得眼皮沉重，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这次倒是做梦了，以往的梦都是混混沌沌的，总是各种声音，各种模糊的人脸，场景变换的很快，总是令她很难受。

可是这次不同，眼皮上虽然传来窗外的强光，可是意识里很清晰的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暖，清新，带着她喜欢的味道和风细雨一般窜进鼻尖。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商榷，水滴沿着他挺廓的轮廓不断滴下来，他眼中不再像平时一般的清冷疏离，莫名带了点焦急。

疏离化开，身上是如沐春风般的和馨，俊朗的五官就算是被水珠覆盖，也丝毫掩盖不住他的丰神俊烁，微微抿唇，是她的神灵信仰。

冷漠的商榷。

有点儿着急的商榷。

刚才一瞬间冷血无情的商榷。

不喜欢笑的商榷。

每一样她都喜欢，每一样都是她心之所向，每一样都足以驱走身上的疼痛。

右手微微抬起，握住他的手，蜷进他的掌心。

这就是她全部的安全感。

宋韵染是被一段稍显嘈杂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司闫坐在角落沙发上剥零食窸窸窣窣的声音。

察觉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了，司闫微微分神过来，但是看着宋韵染的眼神，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

宋韵染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没有摸到什么“什么眼神？”

因为长久缺水，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嘶哑，外面的景象看样子已经是下午时分。

目光在病房里搜索一番，并未看到别人。

“别找了，商榷压根就没来过你病房。”司闫将手上的零食一丢，站起来拿过旁边温瓶里的水，找了一根吸管插上喂给宋韵染。脸色还是有点怪异“我真是——唉！”

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令宋韵染微微皱了眉，她喝了两口水，嗓子润了一点，才掀起眼皮看他“有屁就放。”

司闫不说话，还是盯着她瞧，把宋韵染瞧得汗毛都竖起来。

那眼神，跟看什么被抓奸的淫妇一样。

“不说滚。”宋韵染实在没有什么耐心跟他大眼瞪小眼，心里还在为他那句商榷压根没来你病房微微有些涟漪。

商榷日理万机，何况昨晚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忙一点也无可厚非。

可还是会忍不住多想，商榷是不是因为生她的气才不来看她的。

思及此，宋韵染还是多问了一句“靳衍抓住了？”

这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司闫的想起靳衍的时候甚至有些怜悯“他那样跑得了吗，可怜见的，三处枪伤，没有大出血死掉就很不错了。”

“不会死，小叔叔下手有轻重，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要甩开一条人命的责任对商榷来说轻而易举，但是他想要拿靳衍手里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取他性命，不然靳衍早就被爆头了。

“你倒是了解他。”司闫啧了一句，又重新坐回沙发里“我都要开始可怜靳衍了，惹谁不好惹商榷。”

说到商榷的时候他明显顿了顿，抬眸看向宋韵染，然后又不自在地撇开头。

“狐狸，我说真的，你要再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