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染从没有要跟唐艺琳争什么,也没有想要从她身上赢得什么,更加没有对一场考试的作弊罪名有什么看中。
她很冷淡地等着唐艺琳自己露出马脚,而不是她自己着急的去辩解什么。
昨天那样的场景,她越急,越争辩,越能让旁人觉得是她做的。
就是她啊。
为了圆在老师面前吹得牛逼,所以作弊了。
就是她啊。
13班的宋韵染,平时很狂,考试的时候也狂的要出风头。
见怪不怪。
那么唐艺琳的那张纸条就会变成导火索,没有人会往深了看,现场的监考老师就是最大的例子。
字迹是她的,这一点就够定罪了。
剩下的,就会变成跳梁小丑一样掩盖事实的杂耍,有什么重要的呢。
如果不够沉的住气,唐艺琳的心机几乎没有什么敌手,所到之处,乌烟瘴气,而她是头戴皇冠的公主。
唐艺琳就像是一道疤,覆在心上,不撕掉,就总是膈应人。
唐艺琳从宋韵染眼里看到了侵略,丝毫不是她平时漫不经心对万事都不上心的状态,就像是看透了她,龇着獠牙,要对猎物发起进攻的姿态。
她微微有些心慌“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骂你呢,你瞧瞧,明明已经气得眼睛发红了,你却还是在忍着不反骂回来,唐艺琳,其实在你心里,我已经被你开膛破肚了吧?”
这样气场大开的宋韵染,很少见。
太少见了,带着绝对的压倒性的侵略,完全不留余地的进攻。
“宋韵染,你的心理得有多黑暗,才会这样想一个人,你看看你说出来的话,像一个高中生该说的话吗?”
唐艺琳双手捏紧了衣角,脸色是刷白的一片,但是丝毫不肯后退半步。
宋韵染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轻笑一声。
退后两步找了张凳子坐下,手搭在椅背上,大佬的坐姿“期末最后一天了,趁着机会,我们算算账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银色的手机,放在手上随意地转着。
以宋韵染唐艺琳为重心,周围自动退散围成了一个圈,班外窗户上还趴着一层人头,都好奇地望进来。
宋韵染恍若未闻。
唐艺琳却是抬脚想要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众所周知,你就是个疯子。”
“怎么了,这就要逃了吗,你是怕我说出什么来?不过既然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又在怕什么呢?”
激将法很低级,但是绝对管用。
果然唐艺琳抬脚的动作一顿,转而抱胸翻脸过来“我倒是有点好奇你还能想出什么来栽赃我。”
“我呢,做事情一向讲证据,不是真的我也不瞎说。”
“我转来意林的时候,唯一陪着我的是我那个蟾蜍纸镇,你们应该也知道,那东西我宝贝得紧,但是它后来莫名碎了。”
语调还是漫不经心的,完全不是别人说要算账时那样戾气满满。
好像已经接受了所有的结局,也接受所有的人品,她只是,想要将这个事情说出来而已。
“这是第一件,第二件是你被关在厕所半夜,第二天不分青红皂白将罪扣在了我的头上,还惊动了我小叔叔。”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外面已经隐约有黄昏的趋势。
北风烈烈。
看天又要下雪。
本来这点时间是要做最后排练的,晚上有节目的班级学生都自觉地去了练习室。
只有高二13班的两位,一坐着一站着,在这边算账。
宋韵染弹了弹甲盖,身边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屏住了呼吸,轻轻浅浅的,难得统一。
唐艺琳也没有说话,虽然她想狠狠地出声反驳,可是看着宋韵染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