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道“是我,对不起少爷,是我告诉司少爷的。”
也许是酒精作祟,从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唐宁突然大口喘了两声气。
周围的人都呆作一团,纷纷不敢作声。
叶奇自知僭越,只是安静地垂了头,方才唐宁喝酒那种架势,谁也劝不动,还点名要进来送酒的侍应生留下来陪酒。
这种场合的侍应生,实际里是什么角色只怕没有人会不清楚。
叶奇见劝不动,想起平日里唐宁总算在司闫面上还有几分血性,就只能打电话求助了。
这一把,不知是顺了意还是撸了老虎须,总而言之现在面上看起来唐宁是极度不爽快的,他从来没有将不悦表现的这么明显过。
最后唐宁吐了一口气,酒精的作用令他头痛欲炸,眼下也只能被酒精吊着情绪走,拨开了众人跨出去“失陪。”
“唐宁!”林溪突然喊了他一句。
他们这帮人里,喊唐宁都是阿宁,或者三哥,无论年长年幼,从没有人敢直呼唐宁的名字。
赵一墨将人扯回来,怒道“疯了不成?阿宁喝了酒,你跟着闹什么?”
虽然一帮人里对林溪的心事都一清二楚,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能把话头说开的时候。
“有什么事,今天以后再说。”唐宁头也没回。
可是林溪却不管不顾似的冷笑出口“今天以后?你给过我机会么?什么时候不是见了我就躲着走?你现在着急,也是因为那个没有唐家血脉的野种!”
赵一墨再想出手按住林溪已经来不及了。
唐宁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在了林溪的嘴角,瞬间流出血来。
眼神阴霾的唐宁丝毫没有顾虑在场其他人的目光,似乎又恢复成没有喝酒的样子,冷漠着“再让我听见一次这种话,朋友也不用做了。”
林溪大惊“阿宁!”
唐宁这个人一向是个不易动怒的人,可是一旦动了怒也是毫无情面可讲的。
但是一个司闫,何至于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沈淼跟着赵一墨按下林溪,淡淡道“好了小溪,别闹了。”
唐宁于是再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这个充满着酒精味道的长廊。
屋外是高照的艳阳天,公馆外有一片空地。
不知是谁在那堆了个雪人,两只黑黝黝的眼睛,除此之外再无其余配饰。